范婉兒見到此人便皺眉,“四師兄有事便說,我不會進你的屋子。”
猥瑣男子咧嘴笑道:“半月不見,師妹怎么不穿你最喜歡的紗衣?不過你穿這身也怪有味道的。只是你還是如此小心,師兄我能害你不成?”
“你害的人多了。”范婉兒對這男子絲毫不客氣,冷面肅容,“你要是沒什么事,我便走了。”
看范婉兒真的要走,猥瑣男子才連忙喊道:“師妹莫走。師父已經到了這金州,特意命我來尋你。”
聽到‘師父’這兩個字,范婉兒莫名感到極度惡心,這在過去從未有過。她立足問道:“師父有何吩咐?”
“呵呵……。”猥瑣男子又笑道:“師妹有所不知,師兄我比你來的還早些。每天就在這海邊收集海貨供養那些‘革命軍’的士卒。我對這‘革命軍’的探查比你還多些。
師妹也是好本事,來了之后就勾上了‘革命軍’什么農業部的部長。那可是大賊酋。我前天去金州送貨,就看到你們倆乘馬車外出,談笑甚歡。師父得知此事也頗為高興。
不過師父派人來金州設立香堂之事卻遇到些麻煩。這‘革命軍’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然讓此地愚民無比信服。你幾個師兄處處行走,處處碰壁,好是苦惱。”
范婉兒心中不禁冷哼,暗道:你們懂個屁,還當‘革命軍’是如明廷一般的廢物?人家統治地方嚴密的很。地方上的縉紳全部殺光,斷了你們勾結的對象。要你們去跟最底層的窮苦人說教,累死你們也招募不到幾個人。
中國古代的縉紳可謂是基層管理中的一大毒瘤,這顆毒瘤在明朝尤為勢大,徹底掏空了國家的根基。白蓮教為何屢禁不絕,靠的就是地方縉紳的庇護和供養,也只有地方縉紳才能給白蓮教提供人力物力。否則靠那些苦哈哈的窮苦農民,白蓮教也受不了那個窮罪。
范婉兒不懂這些,白蓮教的人也不懂這些。可他們卻知道自己到了這‘革命軍’的地盤,基層管理者都是‘革命軍’下派的,根本不是原有的地主。這讓他們失去扎根的土壤,很是難受。
范婉兒卻知道自己師父絕不會輕易罷休。徐鴻儒盤踞山東那么些年,各種陰狠手段多得是。猥瑣男子就對范婉兒說道:“師父覺著這‘革命軍’的頭領管制地方的手段太厲害了些,尤其是那什么農業部的李部長。若是能滅殺此人,或許能破局。”
猥瑣男子笑嘻嘻,范婉兒卻是一愣。但她很快冷冷回復道:“好,我正把那李樹偉迷的暈頭轉向,過幾天就去殺他。”
猥瑣男子卻收斂笑容,“莫要過幾日了,就今天下午。只要你把那姓李的誘出城落單,我隨師妹一起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