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念禾支招,彩蘭娘說話了“你倆讓裕民上俺家來,彩蘭教俺家小小子認字的時候讓裕民跟著學就得了。”
除了偶爾沒有風的時候,鄭珊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屋子里打乒乓球的。
站在省城乒乓球隊的訓練場門邊,鄭珊拉著林念禾的手緊了緊。
隨著兩個廠子的蓬勃發展,鄉親們的日子好過了許多,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的次數都少了許多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多做點兒零工多掙點兒錢呢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林念禾幾乎每天早上起來都得用門栓把門縫捶一遍,把外邊的冰敲碎了才能推開門。
“都好、都好。”楊大嫂連連點頭,鼻子一酸,眼睛更紅了,“林老師,謝謝你我、我也不知道說啥好了,要不是你,俺家裕民這輩子就完了”
“禾子你趕緊想個招兒,我現在真是一點兒都打不過珊珊了”
“這有啥的,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
這一日,溫嵐找到林念禾,搖晃著她的胳膊求助“我這輩子都不想打乒乓球了”
看他們說得熱鬧,林念禾便也不插嘴,靜靜地聽著,嘴角掛著笑。
“好。”
她笑了,接過布包,揉了下沈彩蘭的腦袋瓜,又問“裕民最近還好吧”
沈彩蘭也不自覺掉下眼淚,伸手拉住了林念禾的手。
鄭珊舔了舔嘴唇,沒說話,只是又往林念禾的身邊靠了過去。
說完,彩蘭娘有些臉紅,又補了一句“照著書咋都不至于教錯了。”
“那可太好了彩蘭學習多好呢,就是怕耽誤孩子寫作業”
無法,林念禾擔心鄭珊會因為沒有玩伴再次抑郁,便先從空間里找出一個沒有標識的乒乓球拍送給了她。
“是啊”溫嵐同樣不敢置信,“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反正就是一點兒都打不過了”
鄭珊收到這份禮物后,眼睛亮得好似星星。
“林老師,我有點兒怕。”
她說著,劫后余生似的拍了拍心口“幸虧這小丫頭歲數小,要不然我得被她累死”
“對、對,是喜事。”楊大牛的眼睛也有些濕潤。
有幾次,門栓都被凍在了門上。
王東倒是很有興趣給她當陪練,奈何鄭珊聽到他的聲音就跑,攔都攔不住。
林念禾岔開話題,朝彩蘭娘說“嬸子,我聽苗老師和王老師說了,彩蘭學習特別好,您家二兒子也學得好,以后您可有福了。”
76年12月1日,林念禾拿著兩張介紹信,鄭珊帶著她的新球拍,二人一起登上了去省城的火車。
“是呢,苦這幾年,孩子大了就好過了。”林念禾應和道,又對已經平復了心情的楊大牛夫妻倆說,“楊大哥、嫂子,您二位別嫌我多嘴,裕民學說話晚了些,您二位在家的時候得多教他些東西,要不然到了上學年紀怕是要跟不上的。”
“珊珊,你想不想去找更多打球厲害的人”林念禾問。
“珊珊,你聽。”
“嗯”
“這些乒乒乓乓的聲音,是你喜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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