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你不知道我在那個曳咥河圣地”
謅不歸克學生,弘苦也克學生。
相較于謅不歸學生惹出外患導致死亡,弘苦那邊是親自下手。
張學舟和烏巢至今沒搞懂弘苦殺學生的真正動機和原因,但事情很快就要降臨到他們身上了。
短短三年,兩人需要以下克上方有一分生機。
“弘苦老兒欺妖太甚”
聽了張學舟提及圣地中發生的事情,金蟾法王大怒。
他本想送張學舟到曳咥河圣地接受咒術修行,哪曾想將對方直接送到了鬼門關。
但金蟾法王怒歸怒,若要他要一個公道,金蟾法王也沒膽色到曳咥河圣地鬧騰。
弘苦針對學生的問題在于查證不到關聯原因,如同謅不歸死掉的那些學生一樣,最多只能認為老師屬于天煞孤星,存在克學生的可能。
但這不是學生能背叛師門的理由。
甚至于烏巢和張學舟謀求針對弘苦的行動也只能在抓到對方罪證又或針對烏巢的時刻,否則他們弒師的行為屬于大逆不道,必然會被圣地處死。
“這可要如何是好干爹,照你這么說,你三年后不就死定了”
金萬兩使勁抿嘴要笑出聲的嘴,隨后開始一臉憂心詢問。
但他化成完整的人形狀態時間并不長,當下控制喜怒情緒的能力較弱,面色看上去極為古怪,即便當下還屬于外人的謅不歸都能看出金萬兩的幸災樂禍。
“怕啥怕啥的,我這不還有義父”張學舟叫道“義父,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這個”
金蟾法王抓了抓滿頭的白發,覺得自己沒能耐做主。
倘若十陰圣子尚存,這種事情還能依托權勢解決,如今的他沒這種本事。
一方圣地有一方圣地的規矩,他的能耐還沒大到讓曳咥河圣地變更規矩。
連連薅下數根白發,金蟾法王才看向眾人。
“都趕緊想想辦法”金蟾法王道“學舟這孩子此番遭遇的劫難太高,遠非他一個人所能面對”
“爺爺,干爹不是一個人,那個烏鴉”
“烏巢”
烏巢再次開口糾正稱呼。
張學舟此番大揭底,將弘苦門下的事情攤開泄露了出來。
烏巢并不喜歡外泄消息。
若弘苦在不經意中得知他們在背后籌劃針對,他出意外的時間或許會來得更早。
但當下的張學舟確實走入了一個死胡同。
他看著一臉古怪的謅不歸,又看著和金蟾法王、金萬兩一陣囔囔的張學舟,心中覺得張學舟似乎又構建了某種私下的協議。
一切就如同他昨天晚上感知的那樣。
盡管現實給予了他當頭一棒,但烏巢依舊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目光掃過已經離遠了的墳堆,伸手欲要將晉昌丟下的那幾塊山雞肉丟掉時,心中忽地一動,右手捏著山雞肉微微掐算,一股寒意瞬間侵襲了他的身體。
烏巢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
百里之外,晉昌的身體似乎在不斷移動,不斷趕向晉昌頭顱所埋葬的地點。
“這都沒死”
烏巢心中一驚。
他是親眼見過晉昌頭顱的人,很清楚正常人遭遇這種打擊早已經死到不能再死。
而在當下,晉昌居然還存活著。
甚至于晉昌騙過了謅不歸這位同門師兄。
“他為何要騙謅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