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在空中拉扯道君,張學舟感覺也夠了。
雖道君是陽魄化身降臨,但以張學舟和新帝的本事,他們聯手也難打這個級別。
張學舟持著靈木法杖連連擊殺尊者陽魄看似很兇,但只要境界高一籌,他應對的能力會大打折扣。
如果能將蘊養術推動到極致,張學舟能借法杖偷襲真我境修士,從而有較大概率將對方肉身崩潰掉。
但道君當下并非肉身降臨,他哪怕襲擊成功,后續被對方盯上絕對算是一件大麻煩事。
“道君,我記得您此前對這尊鼎沒什么興趣?”
心中打定主意拉扯,張學舟放緩了御天梭速度,又不乏主動開口詢問道君。
“原本沒興趣,現在有了!”
道君掃了張學舟一眼,本欲離開的他還是認真做出回應。
“但凡帝君想奪走的東西,我都會攔截”道君低聲道:“我會在曳咥河恭候他大駕!”
“他哪里敢去”張學舟隨口吐槽道。
“你似乎很清楚他的選擇?”
道君疑了一聲,張學舟一顆腦袋連晃。
張學舟也沒想到道君對東華產生了敵意,甚至想讓東華主動登門討要九龍鼎,從而以主場優勢進行壓制。
但他只是被孔寧誤認的昆侖圣子,隨口的話不能當真。
東華對九龍鼎沒什么需求,也不會陷入道君的主場。
如同馬邑的伏殺,這種事但凡錯了第一步,后續就不能做算了。
“道君的飛刀是當世最強的殺伐術,帝君也怕挨刀,去的概率就很低了!”
張學舟沒實話,但他也沒假話。
一番回應下來,道君低哼了一聲。
“只要他有需求,他就必然登門!”
“這個話有道理!”
“我們今天必須取走此鼎,你們或許認識下方一些人,但我勸你們不要動手插入其中!”
隨風飄蕩的高空中,道君陽魄化身掃過張學舟,又放在張學舟身后氣宇軒昂的新帝身上。
張學舟也算是難得一見的修士,但張學舟的氣質從來就不帶著大氣,而是喜歡偷偷摸摸,而新帝的面孔則是陽光太多。
如張學舟這樣的修士活的命長,但如新帝這樣的面孔要么死得早,要么則是以稚子之心成長,天資會強到讓大部分修士絕望。
道君在新帝的臉上注目了數秒,而后才看向前方的張學舟,也告誡了張學舟等人不要惹事,免得延誤了他們的正事。
“瞧您的,雖我們是來掙便宜的,但我們只有兩個人,撿不走那么大的鼎,您不必對我們有任何戒心!”
張學舟嘻嘻哈哈回了一聲。
他目光掃向下方,已經看到下方再次發生的混戰。
一波羽箭掃射過后,數十個磨盤大的滾石砸,足有百余人從一片足有人高的野草地中沖殺而出,直接與沖鋒團兵戎相見。
張學舟甚至看到了駕馭御天梭的田蚡。
第三波沖撞確實發生了。
這兒離兇國軍團只有十三四里地。
看得朝廷的伏兵依舊有匆忙感,張學舟甚至寧愿這幫人錯過伏殺,而不是縱馬奔襲一股腦兒撞上去。
“你們的飛縱法寶和那件一樣的,而那人頭戴著丞相的頂冠!”
道君伸手指了指下方操控御天梭的田蚡,又指了指張學舟等人腳下的御天梭。
“我如今發達了,我在大漢朝廷修陵造墓”張學舟訕笑道:“我能接觸一些大漢朝廷用于陪葬的寶貝,這件飛縱法寶就是我從朝廷內庫偷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