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張學舟求穩不惹事的性格完全不同,新帝喜好風險刺激,他也有沖擊的本領。
張學舟不是田蚡,田蚡無法做到張學舟這種駕馭的水準,皇太后也不具備他這種輕靈的身軀。
三枚穿透了符箓守護威能的羽箭從后背拔出,新帝手中捏了一張符箓,又將自己備用的短劍取了出來。
他對九靈元圣有幾分躍躍欲試,很想利用浮空優勢快速在對方腦袋上斬一刀,但他想斬出這一刀必須有張學舟的配合。
沒有御天梭飛縱的靈活,他拔腿狂奔也追趕不上九靈元圣,更無需朝著九靈元圣出劍。
“我還有一招很厲害的術沒展現出來”新帝強調道:“這是威能很強的殺招,殺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九靈元圣也有一招狠的!”
沒有撿到尊上陽魄化身崩潰的便宜,張學舟什么也不想冒險了。
如果新帝擊潰道君陽魄化身讓他措手不及,尊上陽魄化身的崩潰則是在張學舟的計算中。
可哪怕張學舟提前做了準備,他的靈木法杖也沒能崩解到尊上陽魄化身。
新帝的出手太快了,依舊需要負責御天梭飛縱的張學舟難于打偷襲占便宜。
兩次便宜都沒掙到,還盡數惹了仇怨,張學舟只覺越打越虧本。
他抓了一枚刺破衣裳的羽箭,隨手將不曾穿透他身軀的羽箭丟了下去,什么也不想沖擊九靈元圣了。
雖新帝信誓旦旦保證,但九靈元圣不是陽魄化身,張學舟也很清楚鎮元神君和九靈元圣交手的結果。
新帝再強也必然遜于鎮元神君,也就必然不敵九靈元圣。
新帝擊潰道君和燭九陰靠了符箓爆發的威能,九靈元圣壓根不吃這一套。
張學舟甚至懷疑但凡彼此近身肉搏,李少君那兒必然露餡,這會導致李少君的威懾力量大減,從而得不償失。
“李道長和李廣聯手,再加上我們也不行,九靈元圣能超出道君和燭九陰這么多?”
“他是真身前來,和道君不一樣!”
“若我們再加上母后和董仲舒呢?”
連連擊潰道君和燭九陰,新帝當下的情緒震蕩難于平息,他屢屢想朝著后方不斷飛騰跳躍的九靈元圣出擊,但欠缺御天梭配合的他又鞭長莫及,從而不得不屢屢勸導張學舟。
新帝最終不得不搬救兵,伸手指向了縱馬不斷追趕沖殺的皇太后,又指向后方跌后搖搖晃晃難于站穩身體的董仲舒。
“如果田丞相敢載著皇太后沖,那我也敢跟著沖!”
張學舟被纏得無奈,只得指向了高空中當街溜子的田蚡。
田蚡干的事和張學舟當年沒區別,駕駛御天梭時仗著高空優勢撒播毒水毒粉。
這種事除了浪費沒什么用,哪怕對手老老實實站在下方,田蚡這種投毒也有九成概率無法命中。
風浪將毒吹到不知去了哪兒,哪怕張學舟來回穿梭都沒沾半點,更別下方的兇國沖鋒團。
田蚡看似有幾分顯眼,又不斷參與角逐,但沒造成半點麻煩,更沒有什么兇國高手予以理睬。
張學舟拉扯了田蚡,新帝才喪氣沒有再詢問。
他這個舅舅只適合干運輸的活,能平平安安將人送到指定地點就算是發揮穩定,想讓田蚡將飛縱融于殺戮配合中,這至少需要再修煉十年八年,甚至更為長久。
不得不,一些能耐有些人能學會,有些人拼命苦練一輩子也不行。
張學舟和新帝屬于前者,而田蚡屬于后者。
在這一點上,哪怕堪稱全能的皇太后也有所不及,同樣難于將飛縱融合到爭斗殺伐中。
眾人難于配合,狙殺九靈元圣也就無法做到了。
新帝心中有幾分喪氣,他正欲再找個理由服張學舟時,心頭的致命危機感猛地浮現。
遠遠之處,一道穿著青衫的身影浮現,手中持著的一道紅芒直接指向了新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