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過僅僅穿著單衣的新帝,又看向動用御天梭在眾騎馬者中不斷穿梭的張學舟,皇太后哪還能不明白張學舟的心思。
拿一個軍中悍將填命總比死帝王強,這是一個下策,但又是當前最佳的應對方案。
在判斷清楚情況的瞬間,皇太后已經連連呼了數人射箭,也試圖讓道君轉移目標。
“朋友們,我的報復從來不隔夜,你們毀了我的化身需要付出代價!”
遠遠的高空中,道君飄蕩著身體,輕松避開了近兩百米處射出的羽箭。
如果沒有鋪天蓋地的羽箭覆蓋射擊,又或是一些極為特殊的箭技,正常的射箭傷不到他。
這種飛縱技巧也是張學舟的拿手好戲,哪怕他駕駛著御天梭,他也避開了九成以上的羽箭。
他和道君的飛縱水準確實會較為接近,如果沒有率先飛縱丟失視野,張學舟會非常難于甩脫對方。
聽到道君稱呼的是‘朋友們’,話語中并非特指某個人,張學舟只覺糟糕透了。
他駕馭著御天梭在范圍內不斷挪移,只要道君的飛刀不像蒙特斯巴頓的棍子一樣隨意拐彎,他借助的坐騎和人就能成為合格的擋箭牌。
“你最好祈禱能一刀擊殺死我,否則等你氣力用盡,該死的就成你了!”
張學舟躲得忐忑,新帝則是踩踏在御天梭上沒低過頭。
“你不是三清玉帝,不值得我用盡氣力!”
道君手持紅芒,聲音從遠遠處半空遙遙傳來。
這片交鋒地帶多了幾分詭異,一方是不斷撤退的兇國沖鋒團和人數少沖殺不斷的漢國伏擊團,一方是暴躁不已不斷騰挪跳躍躲避李廣和李少君鎖定的九靈元圣,一方則是道君尾隨的追殺。
每一方都窮追不舍,但每一方都不曾出結果。
“再射,縱馬向武州塞那邊跑!”
寥寥的射箭不能阻隔道君,皇太后也只能寄希望于李廣等人安排的軍團訓練有速,可以助一臂之力。
但凡丟失了追蹤目標,又或是將來回了長安城的皇宮,道君哪還能找得到人。
道君的報復不可怕,可怕的是道君報復的速度太快了,這幾乎沒有給人騰挪躲避的時間。
她看向身邊縱馬護衛的十余人,又不斷指揮親衛補位進行遮擋。
但看向遙遙高空中不斷換位的道君,皇太后也顯得無奈。
她能堪破諸多術,但她必須見識到對方的術才能進行解析。
皇太后至今都沒理解一道飛刀術如何成為最強的殺伐術,尤其是千年來一直都是如此,從來沒有誰撼動過道君的頂尖殺伐地位。
防護很被動,但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下的辦法。
“田大人速速下來幫忙!”
張學舟則是朝著高空呼了一聲。
危急關頭,張學舟希望田蚡能硬挺一把,替他接過御天梭的操控。
摸了摸身后的靈木法杖,張學舟深深呼了一口氣。
放棄了幻想,張學舟也只能拿出所有能力硬拼。
如果能空出手來,不得他要率先偷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