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這話不對!”
果然不出衛疆所料,在他話音落下之后,姜山已經是有些忿忿地接口說道:“看那竹泉的樣子,哪里像是身受重傷的模樣?”
“明明是那個秦陽沒有仔細探查清楚,將這么一個危險的人物交給我們,這怎么能是隊長您的責任呢?”
姜山越說越氣,聽得他埋怨道:“依我看,最大的責任還是在那個秦陽身上,現在你我都身受重傷,他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咳咳,姜山,話也不能這樣說,說不定……說不定他也是一時不察疏忽了呢,未必就是故意的。”
衛疆咳出一口鮮血,見得他抹了一把嘴角,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給秦陽開脫,其實口口聲聲就是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了秦陽的身上。
甚至衛疆有意無意間還提到了“故意”兩個字,就是想要蠱惑姜山這個不知內情的湖昌小隊隊員,讓他覺得那秦陽就是有意為之。
一旦讓湖昌小隊的隊員們,先入為主認為那秦陽是個壞人,到時候對方就算找上門來討說法,也會成為整個湖昌小隊的公敵。
“哼,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這個時候的姜山由于身受重傷,神智有些不太清楚,又被衛疆蠱惑,果然直接朝著那個方向想去了,不由冷哼一聲。
“也不知道我湖昌小隊如何得罪他們楚江小隊了,他要這般害我們!”
姜山越說越氣,這樣的態度讓衛疆極為滿意。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隱藏起來,讓這些湖昌小隊的屬下去替自己沖鋒陷陣。
到時候即便對方有所懷疑,也懷疑不到他衛疆的頭上,更可以倒打一耙,將責任全部推到秦陽的身上。
誰讓那小子自己一時不察,將一個故意隱藏傷勢的天道府長老竹泉交到他的手上呢?
甚至看著衛疆和姜山的身受重傷,還可能激起湖昌小隊所有人的義憤,就像此刻的姜山一樣,認為對方是故意給湖昌小隊難堪。
“姜山,你先關好后面的門,別讓那個章云真也跑了,我馬上召集兄弟們繼續追擊!”
衛疆雖然有些中氣不足,但這個時候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叮囑了一句之后,便腳步蹣跚地朝著上邊走去。
而當衛疆有些艱難地走到地下密室出口,來到地面上的一個房間時,赫然是聽到了外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衛隊,你……你這是怎么了?”
緊接著傳出的一道關切話語,讓得衛疆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但他臉色則是顯得更加萎靡了。
“竹……竹泉跑了!”
衛疆深吸了一口氣,第一時間就說出了這個事實,讓得湖昌小隊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唉,都怪我無能,這下可怎么向那位秦陽兄弟交代?”
衛疆看了看大門口,那里哪還有竹泉的蹤跡,看來從地底出來之后的竹泉,也沒有跟這些湖昌小隊的隊員們相遇。
“哼,這怎么能怪衛隊呢?依我看,就是那個秦陽搞的鬼,故意沒仔細探查竹泉的傷勢,這才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就在這個時候,地底密室出口處傳來一道有些氣憤的聲音,正是從后趕來的姜山,他現在已經被某些想法蒙蔽了心智。
身受重傷的痛苦,外加重犯逃脫的憋屈,還有衛疆有意的言語蠱惑,都對姜山的判斷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關于竹泉和章云真的事情,衛疆倒是沒有瞞著這些湖昌小隊的隊員。
剛開始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一度還十分興奮呢。
畢竟竹泉和章云真在湖西省的名頭都極其之大,如今犯下如此大罪,雖說湖昌小隊有不察之責,但人終究是交到了他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