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將竹泉和章云真押回禁虛院,必然是大功一件,遠在江南省的楚江小隊,總不能把功勞全部都占去吧?
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才半天不到的時間,那個天道府長老竹泉就越獄逃跑了。
要知道那可是湖昌小隊專門關押變異罪犯的地底密室,就算竹泉是合境高手,身受重傷之下也插翅難飛。
剛才他們在聽到衛疆的話時,一度十分疑惑不解,這個時候再聽到姜山的憤怒之言,下意識就朝著衛疆期待的方向想去了。
大夏鎮夜司各個小隊之間,自然也是有競爭的,有時候越界追捕逃犯之時,都必須得跟本地的鎮夜司小隊提前打聲招呼。
遇上一些心胸狹隘,拒不配合的鎮夜司小隊隊長,外來的鎮夜司成員有時候也會極度無奈,卻又不可能真的撕破臉皮。
畢竟鎮夜司的司規,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禁止毫無理由的同門相殘。
整個大夏鎮夜司,可以看作是一個龐大的宗門組織。
在聽到姜山之言后,湖昌小隊諸人都先入為主,認為是那個楚江小隊的秦陽故意使壞,想要擺湖昌小隊一道。
到時候人是對方交到你們湖昌小隊手上的,卻又從你們湖昌小隊的手上跑掉了,那責任豈不全都在湖昌小隊的身上?
“阿山,你說的是真的?”
“這要是真的,那他簡直太卑鄙了!”
“咱們湖昌小隊跟他們楚江小隊無怨無仇,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衛隊,此事一定要向楚江小隊的隊長討個說法!”
“要不直接找顧鎮守使吧!”
“……”
一時之間,湖昌小隊諸人都七嘴八舌鼓噪了起來,尤其是感應到衛疆和姜山身上那嚴重的傷勢之后。
看著眾人的群情激憤,衛疆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但臉上卻是露出一抹為難之色。
“你們暫且不要胡亂猜測,萬一只是那秦陽一時不察呢?”
衛疆將之前對姜山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但這個時候的湖昌小隊隊員們又豈能聽得進去,他們已經先入為主極為主觀地朝著某個方向聯想而去了。
“衛隊你就是心地太厚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替他說話?”
姜山算是第一個選擇站隊的湖昌小隊隊員,由于體內的重傷,他已經被蒙蔽的心智,鉆了這個牛角尖。
要不是那個秦陽,竹泉也不會到他們手中,更不會暴起傷人,差點將自己和衛隊都打得一命嗚呼。
如今可能還要承擔重犯逃跑的罪責,這對姜山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他覺得湖昌小隊無論如何不能背這個黑鍋。
“阿山說得沒錯,就算真是那秦陽一時不察,咱們湖昌小隊也不能擔這個責任!”
另外一名湖昌小隊隊員接口出聲,或許相對于衛疆和姜山,他們的責任要小一些,但終究是小隊一體,自然是要同氣連枝了。
“人都跑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衛疆深吸了一口氣,口氣聽起來有些無奈,聽得他沉聲說道:“還是先上報顧鎮守使,讓其親自出手抓捕竹泉吧!”
衛疆口中的顧鎮守使,正是大夏鎮夜司八大鎮守使之一的東方鎮守使顧鶴。
其實力不在南方鎮守使段承林之下,也是一尊合境大圓滿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