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疆陡然大喝一聲,只是他沒有意識到的是,他自己都沒有磕頭行禮,卻用這個來指責秦陽。
“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大夏鎮夜司的人,而是別有用心的冒充?”
衛疆又是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讓得湖昌小隊所有人若有所思的同時,也讓顧鶴眼眸之中精光一閃,不斷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打量來去。
“行禮倒是沒錯,但我大夏鎮夜司什么時候也有迂腐的下跪那一套了?”
秦陽淡淡地瞥了衛疆一眼,然后看向顧鶴問道:“難道這是你們東方四省,或者說你顧鎮守使獨有的規矩?”
秦陽這話可就有些誅心了,事實上大夏鎮夜司確實沒有下跪的規矩。
哪怕是見到鎮夜司的首尊葉天穹,秦陽也從來沒有下過跪。
由此可以見得,大夏鎮夜司早就擯棄這些陳舊的迂腐規矩了。
但保不齊在這東方四省,如同土皇帝一般的顧鶴,就暗中制定了這樣的規矩。
只要沒人揭發,形成一種慣例,倒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之事。
就好比古代的一些封疆大吏,由于天高皇帝遠,他們就是一方霸主,制定一些獨有的特殊規矩,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從某種角度來說,鎮夜司的八方鎮守使,每一個都掌控四省,權力極其之大,難保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滋生出一些封建心思。
現在秦陽還有點看不透這個東方鎮守使顧鶴,所以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往更壞的方向去想。
“鎮夜司沒有這樣的規矩,但弱者見到強者,下級見到上級,需要恭敬順從,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我沒說錯吧?”
顧鶴有些不滿意秦陽的態度,他先是搖了搖頭,然后說出來的話,讓得湖昌小隊所有人都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封建余孽那一套,如今倒是沒有多少人推崇了。
或許古武界中還有一些思維固化的老頑固,但外間的現代社會卻早已民智開化。
可顧鶴所言,也是亙古不破的道理,一個下位者在見到上位者的時候,至少也要顯得恭順有加吧?
“還有,你都未必是我大夏鎮夜司的人,先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再說!”
顧鶴就這么冷冷地盯著秦陽,似乎對方要是不能拿出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他就要直接將其趕出去一般。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秦陽的身上,事實上除了衛疆從竹泉那里得知一些信息之外,其他人確實不知道秦陽到底是不是鎮夜司的人。
哪怕是之前跟著衛疆去過董府的姜山,也只是聽對方自己介紹是楚江小隊的人,卻從來沒有拿出過什么有效的證件。
“行吧!”
對此秦陽自然不會有什么異議,見得他話音落下之后,已是伸手在腰間一抹,一本黑色的證件便是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上。
黑色證件的封皮上,只有一個大寫字母“z”,其上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息。
大夏鎮夜司的證件材料,可不是普通的材料,而是由特殊材質制成,像顧鶴這樣的合境高手,自然能一眼就認出來那不是偽造。
“鎮夜司楚江小隊隊員秦陽,見過顧鎮守使!”
將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在顧鶴的面前晃了晃之后,秦陽沒有失了禮數,而且再次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當然,秦陽依舊沒有說出自己“金烏”這個代號,更沒有將證件打開,因為那里面有屬于他的詳細信息。
真要讓對方知道自己就是金烏,事情或許會更好辦一些,但以后有些事卻可能變得更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