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不確定這顧鶴的人品心性之前,秦陽還是要謹慎一點的。
畢竟一尊合境大圓滿的變異者,他不敢保證自己真能輕松戰而勝之。
對于秦陽沒有打開證件讓自己仔細查看,顧鶴心頭有些不滿。
但他卻是清楚地知道,大夏境內,并沒有多少人敢冒充大夏鎮夜司的成員。
尤其是這種已經達到合境層次的強者,真要被鎮夜司揭破冒充之罪,抓進禁虛院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而且對方現在對著自己微微躬身,給了他足夠的尊重,顧鶴也不會再抓著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放了。
“顧鎮守使,既然已經確定了我的身份,那咱們就來談談衛疆跟竹泉和章云真同流合污,以權謀私的事吧!”
秦陽毫不拖泥帶水,直接舊事重提,讓得顧鶴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也是下意識朝著衛疆看了過去。
“顧鎮守使,我冤枉啊!”
衛疆直接喊起了冤,聽得他義憤說道:“屬下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這個楚江小隊的秦陽,讓他如此誣蔑于我,您可得明察秋毫,替屬下作主啊!”
這個湖昌小隊的隊長,口口聲聲都是跟秦陽無怨無仇,就好像對方就是無事生非一般。
事實上他還有一重隱晦的意思,那就是對方是江南省楚江小隊的隊員,這手伸得也未免太長了吧?
鎮夜司八大鎮守使,雖說時有不少合作,但大多數時候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有些事情真要越界,那可是犯忌諱的。
南方鎮守使段承林和東方鎮守使顧鶴之間的關系,其實并不算多好,最多也就是點頭之交罷了。
如今一個楚江小隊的隊員,千里迢迢來湖西省誣蔑湖昌小隊的隊長,這不是越界是什么?
看來衛疆也知道這種事對于顧鶴來說是相當敏感的,這甚至可能涉及到鎮夜司高層的權力斗爭。
誰知道那個南方鎮守使,是不是想滲透進東方鎮守使的地盤?
果然,聽得衛疆這話,顧鶴心頭下意識一凜,滿臉猜疑地在秦陽的臉上打量來去,想要看出更深層次的陰謀來。
“衛隊長也不必刻意挑撥離間,咱們就事論事可好?”
以秦陽的心智,如何不知道這衛疆打的是什么算盤,所以他直接接口拆穿,讓得衛疆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陰霾。
“要不衛隊長先解釋一下,我中午才將竹泉交給你,怎么這才到晚上,如此重要的人犯,就從你們湖昌小隊戒備森嚴的地底密室逃走了呢?”
秦陽直接說出一個事實,自始至終,他都盯著衛疆的眼睛,但又不得不佩服,這個湖昌小隊的隊長,城府是真深。
“此事,確實是屬下失職!”
衛疆朝著顧鶴低下頭去,先是自認失職,然后卻又抬起頭來說道:“可屬下也不知那竹泉只是裝成了重傷,他可是玄境強者,出其不意之下突然發難,屬下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不得不說衛疆的口才還是相當不錯的,這一番話說得顧鶴微微點頭,顯然他對那位天道府的長老還是有些了解的。
天道府可是古武界三大超級宗門之一,能坐上這種強大宗門的長老,首先就是要突破到玄境,也就是堪比變異者的合境。
以前的天道府,一直都是顧鶴這位東方鎮守使的重點關注對象,他對天道府的玄境高手,都暗中有過了解。
他從來沒有想過,竹泉這個天道府的長老,暗中竟然做出這么多卑鄙無恥之事。
之前在得到衛疆的報告,再看到章云真暗中搜集的那些關于竹泉的罪證時,顧鶴差點沒直接把桌子給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