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又看了一眼門口,只是聽得他口中說出來的話,衛疆和湖昌小隊的隊員們,臉上都浮現出一抹冷笑。
“這人都跑了,短時間內又到哪里去抓?”
衛疆冷笑著接口出聲,聽得他意有所指地說道:“再說了,如果真是你們暗中勾結,想必早就提前準備好了退路,現在竹泉還在不在湖西省,都還是兩說之事呢。”
這個衛疆每一句話都不忘給秦陽上眼藥,他是想讓顧鶴知道這一切都是對方的陰謀,是要算計湖昌小隊,繼而算計你這個東方鎮守使。
反正衛疆相信沒有人能抓得到竹泉,也就不可能拆穿自己的陰謀,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死無對證吧。
想必竹泉也知道一旦被鎮夜司的人抓住,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以這老小子的心智,根本就不敢再出現在人前,從此隱姓埋名,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而且衛疆暗中還有不少安排,第一時間就能替竹泉打出一條逃出湖西省的通道。
身為湖昌小隊的隊長,這么多年可不是白干的。
“跑了一個,不是還有一個嗎?”
秦陽轉過頭來,淡淡地瞥了衛疆一眼,然后抬起手來朝著密室入口一指,說道:“那章云真應該也知道不少事情吧,把他提出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姜山,把人帶出來!”
顧鶴倒是沒有多說什么,轉頭對頭姜山命令了一句,后者恭敬點頭,很快便消失在了密室入口處。
這個時候秦陽并沒有用精神念力再去感應密室內的情況,但他在看了一眼衛疆之后,卻又隱隱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章云真在竹泉的手下,可不是什么可有可無的小嘍啰,而是可以沖鋒陷陣的一員大將。
所以章云真才會知道竹泉的那些事情,并且留下了最有力的證據。
按理說這樣的人,不可能連衛疆的半點事都不知道吧?
可是看衛疆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擔心,這要不是胸有成竹,可能就是城府太深了。
顧鶴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待一個結果。
他倒真想看看,從那個章云真的嘴里,能說出些什么來?
就算顧鶴完全不相信秦陽所說的話,更不相信衛疆會做出那些事,但只有弄明白事情的真相,才能還衛疆一個清白。
最好到時候將秦陽的陰謀全部揭破,繼而牽扯出段承林的某些暗中動作,說不定還能反手將那個南方鎮守使一軍呢。
約莫三四分鐘過去,密室入口終于傳來了動靜,然后一道身影就拖著另外一道身影從出口鉆了出來。
“嗯?”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陽眼神不由一凝,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姜山,或者說姜山拖著的那一道身影。
“顧鎮守使,章云真他……他死了!”
緊接著就傳來姜山驚恐的聲音,這一下所有人是吐出一口長氣,盡皆意識到了一個結果。
剛才他們就覺得被姜山拖著的那道身影有些古怪,似乎完全沒有力氣,更像是一具……尸體。
沒想到那真是一具尸體,也就是說那個湖西省道門協會的副會長章云真,現在已經生機全無,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也是剛才秦陽臉色微變的原因,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一時不察,這章云真竟然就死了,這還真是始料未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