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開始進入這里的時候,秦陽就感應過密室內的情況,那個時候竹泉已經逃掉,章云真卻依舊是身受重傷的狀態。
一直釋放精神力也是有極大負擔的,所以后來秦陽就收了精神力。
以他對章云真傷勢的了解,可以肯定這位不會一命嗚呼。
“該死,這章云真肯定是自知性命不保,畏罪自盡了!”
那邊的衛疆直接撲了上去,他先是說出一個猜測,然后又沉聲說道:“顧鎮守使,你看這章云真臉色漆黑,一看就是中毒身亡!”
“是屬下疏忽了,竟然沒有發現他身上還藏有見血封喉的毒藥!”
這個時候的衛疆滿臉懊悔之色,看得旁邊的秦陽一臉冷笑。
但包括顧鶴在內的其他人,顯然都下意識相信了他這個說法。
在場這些可都是大夏鎮夜司的成員,尤其是顧鶴,更知道禁虛院是一個何等可怕的地方。
想必章云真一定聽過禁虛院的恐怖,為了避免自己被抓進禁虛院受盡折磨,倒不如一死了之來得痛快。
此刻眾人都沒有往某些方向去想,因為章云真畏懼禁虛院的可怕畏罪自盡,才是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好一個死無對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卻是突然響起,正是秦陽所發。
聽得他言中之意,所有人都對他怒目而視。
“秦陽,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說這是衛隊想要殺人滅口嗎?”
副隊長蒯良直接怒問出聲,他們自然更愿意相信自家隊長,而不會去相信一個外人。
“難道不是嗎?兩個犯人,其中一個跑了,另外一個死了,你們倒是說說,為什么會這么巧?”
秦陽冷笑著環視一圈,說出一個事實。
只是這個時候的湖昌小隊諸人,都不愿意相信那些誣蔑自家隊長的說法而已。
但顧鶴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能坐上一方鎮守使的位置,他自然不會是什么草包。
有些時候,一個巧合或許確實就是巧合,但當巧合太多的時候,可就未必是巧合了。
人生在世,生死就是最大的事了。
哪怕是一個變異者或者說古武者,在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心性可能都會變得極其脆弱。
就拿章云真來說吧,就算他聽說過鎮夜司禁虛院的恐怖,但明顯是沒有親身經歷過的。
拿一件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事情,來當作結束自己性命的理由,這無論如何也有些說不過去。
剛才的顧鶴是被衛疆影響了,再加上他比外人更加清楚禁虛院的可怕,所以覺得章云真畏罪自盡,并非不可能的事。
可是這個時候得秦陽提醒后,他又覺得這個結論是不是太草率了。
這章云真能當上湖西省道門協會的副會長,對自己這條性命肯定是異常珍視吧,怎么可能被直接嚇得自盡呢?
當這樣一些念頭從心底深處涌現而出之后,顧鶴看衛疆的目光就有些變化了,更是深深看了那邊的秦陽一眼。
“秦陽,不會是你早就在章云真的身上種下劇毒,好以此事來誣蔑我殺人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