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這樣逼問出來的所謂證據,就能證明衛疆跟此人勾結嗎?
在知道了對方的超強實力之后,顧鶴沒有再動手,因為他知道動手也是徒勞,自己根本不是那紅裙女子的對手。
可顧鶴也打定主意,等下無論從那竹泉口中說出來什么,自己都不能取信。
身為鎮夜司中高層的一些堅持,在他心中已經根深蒂固。
不過在見識了對方的實力之后,竹泉的心境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下意識深深看了一眼那邊的衛疆。
秦陽所在的楚江小隊遠在數千里之外的江南省,按理說跟湖昌小隊無怨無仇。
對方身邊又跟著這么一尊大高手,怎么會無緣無故來跟衛疆為難呢?
一尊化境強者,若說只是謀圖一個普通小隊,甚至是一方鎮守使的位置,那也未免有點太看不起人了。
這樣的強者若真在鎮夜司中,身份地位肯定在他顧鶴之上,更不會將一個湖昌小隊的隊長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對方搞出這么大的陣仗,就有些不符合常理了。
難不成這個衛疆真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貓膩,還被人抓住了把柄嗎?
“呼……”
就在場中無比安靜,顧鶴心中念頭轉運的時候,原本還在大聲慘叫的竹泉,終于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癱坐在那里不斷喘著粗氣,身形也有些止不住地顫抖。
“現在可以說了嗎?”
秦陽的聲音適時響起,就仿佛跟南越王配合得天衣無縫,其口氣聽起來平靜,卻讓竹泉有一種驚雷灌耳的感覺。
先前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竹泉真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苦。
或許竹泉并不怕死,可世上沒有人不怕生不如死。
南越王的手段,跟秦陽施展的血脈之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在那樣的痛苦之下,竹泉甚至連想要自絕都做不到。
而在這些痛苦結束之后,隨之升騰而起的是一種強烈的求生欲,這個時候再讓他自絕,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到了這個時候,竹泉似乎什么都想通了,他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奢望那一絲虛無縹緲的希望。
最重要的是,若竹泉依舊選擇保護衛疆,那他絕對會繼續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自己在這里痛苦不堪,你衛疆憑什么能屁事沒有的在那里站著看戲?
正是這種強烈的反差,讓竹泉再也不想保護衛疆了。
就算是能多看到一個人跟自己一樣的下場,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另類的欣慰。
“我說……我說……”
直到眾人耳中聽到竹泉這有氣無力的沙啞聲音時,盡皆豎起了耳朵,但衛疆則是在這一刻臉色大變。
“竹泉,你可要想清楚了!”
衛疆知道這是自己的關鍵時刻,他先是大喝一聲,緊接著便將目光轉到顧鶴身上,聽得他說道:“顧鎮守使,他們這是刑訊逼供,你可不能相信啊!”
“還有,你乃是鎮夜司的東方鎮守使,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們在你面前如此囂張嗎?”
衛疆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讓得顧鶴臉色陰沉的同時,又有些無奈,更是狠狠瞪了一眼這個沒有眼力勁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