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不想出手阻止嗎?但你剛才難道沒看見,那個穿紅衣的女人是如何強橫,隨便一揮手就將自己給逼退了嗎?
顧鶴就不信這些家伙看不出對方是手下留情了,若是他還敢不顧一切上前動手,或許就不是現在這樣的結果了。
強者有強者的威嚴,當弱者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的時候,哪怕他們脾氣再好,恐怕也會憤怒,這一點顧鶴還是相當清楚的。
更何況剛才也不是那女人自己手下留情,多半是看在秦陽的面子上才手下留情,要不然他或多或少都會受一些內傷。
你衛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卻還要讓自己動手,良心真是大大的壞。
“衛隊長,竹泉他都還沒有說什么呢,你就這么著急忙慌,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秦陽的聲音適時傳來,聽得他口中的意有所指,這一下就連湖昌小隊的姜山等人都無話可說。
誠如秦陽所言,此刻竹泉還沒有說出什么對衛疆不利的話來,他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說話,不免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哼,你們如此刑訊逼供,不就是恃強凌弱,想讓竹泉誣蔑于我嗎?”
衛疆憤怒地冷哼一聲,直接將事情給挑明了。
他覺得自己要把話說在前頭,等下竹泉真說出什么話來,自己也好有轉圜的余地。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你真的問心無愧,又豈會懼怕?”
秦陽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這幾句話說得衛疆臉色青白一片,卻讓顧鶴都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在顧鶴看來,眼前這一男一女固然強勢之極,但世間萬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
就算此刻竹泉在這二人的刑訊逼供之下,說出什么對衛疆不利的話來,總不能當場就將他給打殺了吧?
空口無憑,衛疆畢竟是鎮夜司的一個小隊隊長,絕不是什么可有可無的小人物,這種大事肯定是需要核查的。
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才能定衛疆的罪。
顧鶴不相信衛疆不知道這一點,但此人依舊如此慌亂,這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衛疆,還是先聽聽竹泉會說些什么吧!”
顧鶴的聲音突然響起,聽得他說道:“放心,若他真敢故意誣蔑胡亂攀咬,本鎮守使一定會替你作主!”
顧鶴覺得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若這衛疆心里沒鬼,就一定會靜下心來。
“可……可是……”
衛疆心頭肯定是有鬼的,所以他還想要說點什么,但下一刻便看到了顧鶴凌厲的目光,讓他只能將到口的話語咽回肚中。
事到如今,衛疆也知道自己說得越多,就越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尤其是顧鶴的懷疑。
但若是任由那竹泉胡說八道,即便暫時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他做的那些事情,也是經不起查的。
“竹泉,說吧!”
見得衛疆不再說話,秦陽便開口催促了一句,頓時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凝聚到了竹泉的身上。
“這么多年以來,我確實是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而從五年前開始,我所做的那些事,都有衛疆在暗中幫忙,所以才能那么順利……”
到了這個時候,竹泉已經認命,聽得他口中所說的這些話,衛疆的心臟跳得很快,尤其是看到顧鶴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時。
尤其是湖昌小隊的隊員們,都覺得竹泉所說的這些事有些耳熟,身在湖西省的他們,以前都有所耳聞。
但他們一直認為那就是普通人之間的商戰,無論打得多頭破血流,也不該他們鎮夜司小隊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