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們一直覺得外界對喬澤有諸多誤解。
這其中也包括數研所的其他研究員,因為只有深入的研究超螺旋代數跟超越幾何學,甚至暫時都不需要去接觸超螺旋坐標系的內容,才能真正理解開創這套數學方法跟數學思想的含金量有多高。
這玩意幾乎跟數論相當,能直接成為智商篩選器。
至于根據這些數學思想做出的量子蘊含理論就更別提了,已經快把西方理論學界折騰得快魔怔了。
這段時間根據驗證結果的論文漫天飛。
換了個人現在大概已經滿世界游走,接受各種邀請去開講座了。
大概也只有他們喬導這種性子還能穩穩的呆在研究所里哪都不去。
就這樣沉默的臨時組會辦公室,兩邊的思維都開始發散。
學生們很愧疚,覺得對不起年輕導師。
年輕的導師為數不多的責任感,讓他下意識的思考著怎么改變這種局面。
如果沒有蘇沐橙這一年里潛移默化的影響,并在喬澤心中架起了一道能理解他人的小橋,此時幾個人的表現大概會被喬澤直接歸類為無藥可救的蠢人,干脆直接放棄算了。
現在喬澤的則覺得這五個家伙找對了方法也許還能搶救一下。
終于喬澤在沉默了至少兩分鐘后,開口說道“今天的組會先到這里吧。這周的任務把你們沒完成的任務全部做完并提交。”
聽了這話,五個人同時松了口氣。
說實話,剛才這兩分鐘太折磨人了。
忐忑的心情加上明明已經很努力,卻依然沒能達到年輕導師要求的羞愧,足以讓五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感覺抑郁。
“那導師我們就先回去了”
“嗯。”喬澤應了聲。
幾個人站起身,老老實實沖著喬澤鞠躬行禮,這才挨個走出了喬澤的辦公室。
沒人要求他們這么恭敬,都是自發的。
用王宇的說法就是,他很確定,他這輩子能見到的最牛逼的學術大佬大概就是喬導了。
就這樣五個人一直走到樓梯處心情才終于稍微放松了些。
這次真算是躲過一劫。
尤其是這周沒有布置新的作業,意味著不會把舊賬繼續往后拖。
唯一讓人郁悶的是,導師沒有太多評價,甚至沒有講解他們說的那些還模糊的定理跟解題方法。
“你們說喬導該不是覺得我們偷懶了吧”
“應該不能。如果真覺得我們偷懶,會說的。而且也不敢偷懶啊,我周末還在教室里搞作業,一直十一點才走呢。”
“不是,你們想啥呢咱們難道不該擔心喬導覺得我們太蠢,干脆放棄我們算了么”
“這我覺得真不至于。咱們又不是第一次集體完不成作業,所以喬導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們蠢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出息別動不動蠢啊蠢的,行不行咱們也就是跟喬導比顯得蠢了點,當年我在江大本科四年績點可是從沒跌出過年級前三。”
“本科成績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不是,當年我在華理每年專業課成績都是第一呢。”
“是啊,是啊,你們兩個真了不起。不像喬教授,本科才上一年,拿沒拿年級第一也沒聽說過,碩博連讀就用了三個月,跟你們能連拿四年第一完全沒法比啊。對了,你們碩士論文寫的啥不會也解決了楊米爾斯猜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