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
真實異界,啟動
“這下老尤金總算是消停了,前幾天他那個時刻準備去和冬狼教徒們同歸于盡的狀態真是嚇到我了。”
特蘭西亞的下午時分,在前往血鷲回廊的路上,偵察者安玻小姐一邊給嘴里丟著某個體育生送的昂貴水果糖,一邊對身旁的娜塔莉會長吐槽道
“我以前只是聽說過這些狂熱者,這才算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把信仰戰爭這根弦繃得這么緊的家伙。
難怪老尤金總是說我們這些年輕人對神靈的信仰很不誠摯。
我以為他在挑刺呢,但真以他那個標準來看,這特蘭西亞大地上大概除了他和儒勒嬤嬤之外的其他人都屬于不誠摯的那一類了。
然而,即便是儒勒嬤嬤也沒有狂熱到他那個地步啊。”
“老尤金是特殊情況。”
娜塔莉會長也嘆了口氣,對自己的好姐妹說
“關于他的過去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我聽瑪麗安嬤嬤之前提到過一次,他是迷霧海岸的島民。
據說是在某一次教會的行動中被灰騎士帶回格拉摩總部的孤兒之一,他的故鄉爆發了很可怕的事,而他就是最后的幸存者。
從小時候起,老尤金就認定阿瓦隆神才是拯救世界的唯一正信,他的狂熱與誠摯哪怕在格拉摩圣地也屬于相當極端的一派人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老尤金現在已經是灰騎士的一員,奈何十年戰爭把所有人的命運都弄得一團糟。
他已經算得好了。
在經歷過神靈遺棄之后,很多和他一樣經歷的人都已經瘋了,但尤金硬是靠著對神靈的誠摯保住了自己的理智又在殘酷的戰爭中活到了現在。
阿瓦隆教會在特蘭西亞的重建對于我們和對于他來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意義,我絲毫不懷疑尤金會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毫無保留的付出一切。
但正如你所說,他的這種頑固和警惕在很多時候都會讓人感覺到不適,不過你我都知道,對于教會這樣的體系而言,尤金這樣的人的存在是必要的。”
“他還不知道那些勇士中皈依了阿瓦隆神的信徒是怎么傳教的呢。”
安玻小聲說
“我之前跟著牛牛去聽過一次那個不正經的大鳥轉轉轉團的所謂神父的布道,不夸張的說,如果讓老尤金聽到那些家伙對教義的胡亂詮釋,我估計他可能要當場拔刀砍人了。
那些家伙對亞空間有他們的一套見鬼的詮釋,用最簡單粗淺的善惡二元論編出什么所謂的亞空間之神,還說阿瓦隆神的敵人是一名叫做納垢的邪神。
后者打算用污穢的瘟疫消滅世界,而唯有堅持自然信仰的人才能在大瘟疫降臨中凈化自我和他人。
說的和離奇的故事一樣。
但偏偏他們那些描述中自有一套通俗易懂的邏輯,這段時間從卡托地區跑來的信徒很多人都在傳這樣的小故事。
娜塔莉,我們真的管管了,再這么下去他們要弄出一個新的教義分支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那些膽大包天的家伙在編排阿瓦隆神的同時還給其他神靈都安上了奇怪的背景,說北風之神以勇氣對抗著恐虐、大地之母用堅韌與不變抗衡名為萬變魔君的奸奇、又說機械之中會誕生出奇妙的力量。
而那份力量最終會與色孽完成對立。
真的太離譜啦”
安玻說的眉飛色舞,但她很快發現娜塔莉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這讓安玻不舒服的反問到
“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不,我只是好奇,如果你真覺得那些家伙在胡編亂造的話,你為什么會對他們的離譜故事如數家珍呢”
娜塔莉幽幽的說
“看來我身邊出了個不得了的異端,而且看你這副樂在其中的樣子,聽那些勇士們的神父講故事肯定比聽老尤金布道有意思多了,對吧”
“呃,我不否認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