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只是弗雷澤上校和霍格酋長感覺到了污穢沼澤的震動,此時已經在沼澤戰線中攻城略地的學生黨們更清楚這鬼動靜何時發生。
在第一波震動傳來的時候,正在剛剛奪下的六號崗哨里休息的車車立刻跳了起來,多次戰斗養成的極高素養讓他幾乎沒有猶豫便展翅向高空竄出,試圖在空中獲取更好的觀察位置。
然而這片沼澤籠罩著大量的戰爭迷霧,讓車車根本看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他在高處只能勉強看到東部方向有跳動的光芒在昏暗的煙霧中竄起,像極了霧霾之下被點燃的爆竹。
“快快快上線上線”
車車落入崗哨當即下線從自己的床鋪上坐起來,連頭盔都沒摘就對宿舍里剛剛吃完早飯正在打屁聊天的其他人喊道
“出問題了,瘟毒鎮的方向有異動,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覺得我們可以趁機再發動一波襲擊。”
“馬上我給體育生們打電話,牛牛前幾天也復活了,我們有盾t可以放心沖了。”
宿舍里頓時鬼哭狼嚎起來。
不到五分鐘,宿舍六人組都已經在崗哨中蘇醒過來,阿猹吹響了聯絡用的號角,讓崗哨之外的惡魔八杰集的成員也指揮著他們的骷髏軍向這邊移動。
從車車觀察到異變到這些家伙組織起攻勢的過程行云流水,當十五分鐘后第二波震動到來時,在己方骷髏軍的掩護下,吸血鬼們已經向著第七個崗哨發起了襲擊。
這動員力放在整個大陸不能說頂尖,但在特蘭西亞的軍事序列里已經首屈一指,然而結果并非很好。
雖然瘟毒鎮那邊確實出現了問題,但鎮子外圍的防線卻并沒有因此松懈。
學生黨們的攻勢一頭撞在了前方亡靈軍防守嚴密的火力網上,在各種靈能法術與覆蓋式骨箭投矛的攻擊下堅持了十分鐘后就在折損一隊骷髏軍先鋒的情況下又撤了回來。
“這情況不對勁啊”
差點被一發腐蝕射線爆頭的咕咕雞一邊擦著臉上的污漬,一邊跳著腳大罵到
“這怎么反擊力量比昨天還更強了呢前方那屁大的崗哨里居然守著整整三個尸巫真是見了鬼了,這不是外圍防線嗎”
“首先,如果我們突破了七號崗哨就意味著我們在靠近瘟毒鎮的區域完成了突破并釘下了楔子,它們對此重點防御是應該的。
其次,我們這幾天的活躍似乎讓骷髏軍的調動發生了變化,它們開始重點防守我們所在的區域了。”
阿猹將雙刀歸鞘,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巴說
“難怪棒哥和嗚喵哥兩邊不急著進攻呢,那兩個狡猾的家伙可能早就意識到了這種變化,這是在等我們吸引了火力再從其他兩個方向做突破。”
“靠那我們還要繼續嗎”
車車晦氣的罵道
“再這么頭鐵下去豈不是給人家做了嫁衣”
“不不不,事情不能這么看。”
剛才和學生黨一起發動進攻的“火之惡魔圣主”拄著點綴山羊顱骨的邪惡骨杖,搖頭晃腦的擺著手指說
“現在是咱們吃虧,但只要他們雙方一鼓作氣的突破外圍防線比我們更靠近瘟毒鎮,那么戰場突出部就變成了他們,以目前這些豺狼人展現出的調兵遣將的思維,更難啃的城鎮防線會因此向南部和北部做增援。
這樣一來,我們攻入瘟毒鎮附近時受到的壓力反而是最小的。
這個啊,這個就叫鉗形攻勢和戰場姿態的靈活變化。”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我記得鉗形攻勢不是這樣吧我最近可是一直在讀志愿軍戰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