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這對于姐妹兩個來說不啻于再造之恩,下跪的確能夠表達她們的激動之情,但李勇更希望她們以別的方式來報答自己。
就算是要跪,也得等到了床
咳,總之,他來到這里雖然不是辦三件公平的大事,但也見不得人隨便下跪。
當然也只限于此,真要在這個時候說什么人人平等,漫說他們聽不懂,也沒什么意義。
畢竟社會結構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夠決定的,甚至哪怕未來真地取宋而代之,也不是那么容易。
畢竟在生產力、社會基礎方面沒達到那個地步,光靠他一個人,或許一代勉強維持一下表面功夫,后面就很難說了。
宋琦君雖然被扶著起身了,卻也只是不想與李勇糾纏,嘴上還堅持說道“李公子幫我姐妹脫去賤籍,于我姐妹恩同再造,漫說下跪磕頭,便是焚香敬拜也不為過。”
她說話間語氣還帶著些喘息,顯是激動的不能自已。
甚至這個消息,怕是現在還在慢慢消化,越想越反應越是感到激動。
李勇頓時沒好氣道“照這么說,是不是還要立個牌位,上面寫著李公子之位,然后你們再來拜拜”
宋琦君愣了一下,然后忍俊不禁,又是好笑又是覺得羞澀,但被李勇這么一說,倒是不再扭捏了。
“怎么,還有事”眼見宋琦君突然欲言又止,李勇隨口問了一句。
“李公子,”想到自己要說的意思,宋琦君有些羞澀,面容已經微微泛紅,表情也是糾結許久,吞吞吐吐才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完“我們姐妹住的這間屋子,其實是教坊司所有。如今我們既然離開了教坊司,那自然不好再住”
“所以,你們如今是無家可歸了”
宋琦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這么說,也不算有錯。
雖然這么多年下來,她總有些積蓄,本來只是為防萬一的,出去租個院子先住著也行。
再借著自己彈琵琶的本事,若是能在瓦市、勾欄間找到一個位置,往后靠著自己也能生活下去。
不過離開了教坊司,姐妹兩人無依無靠,在外就多了許多變數。
何況宋琦君此時心里全是如何報答李勇的心思,根本沒想要其他的去處。
這言外之意,李勇又怎么會聽不出來了。
所以他過了會兒直接笑了起來,“這么說來,琦君姑娘這是賴上我了”
實際上,宋琦君剛剛那話已經等于是托付終身了。
因先前那樂譜的事情,還有幾次接觸下來,宋琦君本已傾心于他,如今又有了這一出,可說是一錘定音,此生不換了。
便是日后再有什么波折,那后悔也是之后的事情。
這時候聽到李勇所問,也是態度分明,當即一喜,抬頭道“公子”
“往后還叫我公子”
“還叫公子”
李勇無語道“我的意思是,現在身份不同了,你該叫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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