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么?!”
聽到詹氏的話,劉錫彤愣住了,劉海升更是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竟想不到她會這么無恥,反咬自己一口。
可詹氏如今也想明白了,自己反正難逃一死,該得罪的人都已經得罪了,倒不如在臨死前都咬一口,盡可能把他們全都拖下水。
所以她剛攀咬完劉海升,轉頭又沖著李勇這邊狂笑道:“楊乃武,不錯,我就是給你戴了綠帽子!雖是劉海升強暴了我,可他也給了我你給不了的快活。你不行,知道嗎?你不行!哈哈哈……”
李勇淡淡一笑,并不說話。
這種時候誰先急了,反而更解釋不清楚了。
何況他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楊乃武不行,關我李勇什么事?
他行不行,也不會因這女人一句話而改變。
再說了,這種時候這女人胡亂攀咬,反而是會讓她說話的可信度降低。
就看周圍的衙役、門口的百姓們雖然剛開始都下意識看李勇一眼,但隨即還是被笑得個瘋樣的詹氏吸引過去,然后又覺得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說不好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是真心實意,還是信口胡說了。
何況這時候最該急的不是他,而是詹氏要咬的下一個目標。
果然,當詹氏轉向了劉錫彤,正要對著他也來一頓輸出時,劉錫彤直接打斷道:“大膽犯婦,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上刑!”
這下李勇也沒法站出來幫她說話了,當然也沒必要說,讓她冷靜一下也好。
不過也不知道是詹氏的精神本來就到了崩潰的邊緣,還是這一番折騰痛得受不了,沒一會兒她就頭一歪——
“大人,已經暈過去了!”
劉錫彤本想一鼓作氣,將詹氏一棒子打“死”。
但想到太過明顯也不太好,便干脆將詹氏先放到一邊,轉而再問向了劉海升:“劉海升,這犯婦詹氏所言,你可有什么反駁?”
“大人,這賤人是在血口噴人,分明是她先勾搭我……”
劉錫彤隨手打斷道:“誰先勾搭誰,已經不重要了,你二人勾搭成奸,便是悖逆人倫之事,何況還意圖謀害他人?劉海升,本官再問你,本月初三那晚,你為何出現在楊府之中。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何事?當著常大人和諸位百姓的面,你須得詳實說來,不得隱瞞!”
劉海升也知道劉錫彤這是在給他臺階,他咬了咬牙,干脆從頭說起:“我遇到了一位道人,他說……”
他便將自己如何從野道人那里得到隱身符,又如何深夜潛入楊府,打算報復李勇和詹氏的事情如實說來。
當然,對于自己的目的,他還得要粉飾一番:“小人只想教訓一下楊乃武,而且我看到他當時正在打罵詹氏,所謂……日久生情,那時小人心里對這婦人還有幾分憐惜之意,她也多次對我說起,楊乃武私下對她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