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雖然未必能增加多少說服力,但也可能潛移默化地改變大家對李勇的看法。
何況就跟先前詹氏說他不行的話一樣,只要能惡心到他,就算達成了他們的目的。
劉錫彤知道這種話殺傷力不大,所以也沒有在這上面深究,反而問道:“那道人如今在何處,可能為你證明?”
劉海升搖搖頭道:“我不曉得他現在何處,他本就是云游四方,想來早已經離開此地……”
李勇插嘴道:“那道人去了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留下的隱身符確有其事,晚生也可以證明。只是當時情形可不像劉海升所說,于我和詹氏而言,當時面對一個完全看不見的敵人,可謂是兇險萬分。劉海升也不像他所說,只是為了教訓楊某人,怕是奔著取我性命而來。
“若非是我楊某人還有些手段,恐怕早就栽在你的手上,到時你再現身與這賤婦一說,狗男女怕不是要直接密謀加害于我,我這條性命哪還能保得住?”
劉海升怔了片刻,只能咬死說道:“可最后受傷的還不是我,你莫說丟了性命,卻曾有什么損傷?”
“那是你自己沒本事,便是有神物在手,卻不能好好利用。像你這樣的紈绔,整天只知道嬉鬧玩女人,身體怕是早就虧空了,也就只能靠著藥物在女人肚皮上滾幾下,若非有隱身符,你可能在我手上走過一回合?”
李勇先是用詹氏剛剛那一套順帶貶低了一下對方,也算是側面澄清了一下,然后又說道:“再說了,若讓你早知曉我的身手,你也就不會跑過來,怕是早想了別的辦法來準備對付我了。所以諸位,平日里一定要注意鍛煉身體,最好習練一些武藝,就算擋不住這知府公子偷了你家紅杏,至少免了自己性命之危!”
最后這段話,卻是對著外頭的百姓們說的,引得眾人紛紛面面相覷。
而常大人卻是饒有興致看著,似乎明白過來為何之前雙方也有交鋒,劉錫彤以知府的身份面對李勇這區區舉人,卻不能占據上風了。
就李勇這張嘴,他不是目標聽著都感覺有些來氣,可想而知這劉氏父子在他面前遭過的狼狽。
劉錫彤果然也忍不了了,直接拍案而起,“住嘴!楊乃武,什么性命之危,什么習練武藝?在那聳人聽聞!都像你這樣,天下豈不是大亂了。你如此包藏禍心,意欲何為?”
所謂俠以武犯禁,封建王朝對于民間的武力管制向來十分嚴苛,李勇這番鼓勵習武的言論上綱上線的話,可不是小事。
民間連聚眾和收藏兵甲很多時候都不被允許,搞什么神兵利器、宗門教派那就是想多了。
不知白蓮、彌勒故事?
所以金系那也只能是小說,為了寫江湖、武林,很多時候不得不將朝廷神隱,到后期的書劍、鹿鼎才算結合得比較好。
其實還不如古系直接去搞架空,起碼不會有那么多牽強附會、自相矛盾的地方。
不過劉錫彤這番話唬得了尋常百姓,卻唬不住李勇。
他甚至順勢就引入了下一個話題:“劉大人反應這么大,莫不是被說中了心事吧?哦對,晚生不該提及知府大人,不過若這劉海升并非知府大人的公子,想必也沒有膽量干出這些齷蹉事來。
“晚生只是嘴上說說,還什么錯都沒有犯下,劉大人就想要喊打喊殺了,不知道對令公子這證據確鑿的犯罪行為,是個什么判決?”
劉錫彤立刻飛出一支令簽,說道:“犯人劉海升,深夜潛入楊府意圖不軌,杖責三十以儆效尤,下不為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