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還沒開口,續弦的夫人就跳了出來。
余老太師一抬眼皮,冷笑道“你是怕連累你親生女兒不好找親事吧”
余夫人被懟得啞口無言,余大人連忙道“父親,您這說的是什么話,二姑娘那不也是您的嫡親孫女嘛。”
余老太師瞪了兒子一眼“對了,還忘了你,你是怕有了這么個女婿,將來不好往上爬吧”
余大人也沒聲響了,要不說知子莫若父,余老太師這話算是說到他心坎上了。
余老太師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兒子痛罵“虧你也是讀過圣賢書的人,腦子里就只有升官發財,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似你這等鉆研茍且之人,有何資格立于朝堂,為生民請命”
“再要多言,我便一紙奏折上報官家,脫了你的朱袍,省得你尸位素餐,平白玷污了讀書人的風骨”
這下余大人再也不敢說話了,他知道父親向來剛正,惹火了他真能大義滅親。
余夫人還想說些什么,余老太師一瞪眼。
“怎么你還想忤逆長輩開祠堂,你一紙休書給我休了她”
余夫人瞬間敗下陣來,要是被休了她也就沒臉見人了,連帶著她的女兒跟兒子將來的前途也都完了。
余老太師的戰斗力不同凡響,瞬間就把事情敲定下來,余老太太主動登門道歉,重提親事。
秦柳氏原本心里老大的不樂意,但是見余老太太態度十分誠懇,氣也就消了。
這件親事也就敲定下來。
同時官家的旨意也下來了,給秦浩安排了一個昭武校尉的職務,還是正六品,不過這個官職是可以統領軍隊的。
官家還從北大營給秦浩調了三個都的兵力,一個都是一百人,也就是一共三百人的隊伍,北大營算是比較有戰斗力的軍隊了,曾經有不少士兵都駐扎過北境,能在那樣復雜的環境下活下來,沒有兩把刷子可不行。
除了士兵之外,官家還從工部給秦浩撥了五十人的工匠團隊,其中鐵匠最多,還有什么泥瓦匠、木匠甚至還有專門給官窯燒瓷器的。
部隊開拔的時間就定在半個月后,秦浩跟余嫣然的婚禮自然是來不及了,最后兩家一商量,先把聘禮送了,把婚事定下來,就算是訂親,等秦浩回來再上門迎親。
接下來的十來天,兩家忙得昏天黑地,秦浩也像是木頭人一樣任人擺布,這古代光是定親的禮儀都多到嚇死人。
什么納彩、問名、納吉、納征,這一套流程下來,讓秦浩也大感吃不消,還好也就是娶正房妻子的時候比較麻煩,之后納妾就隨便走個過場就好了。
期間秦浩也跟余嫣然見了一面,當然是偷偷見面的,余嫣然還給秦浩繡了個平安符,秦浩則是把自己隨身的一塊玉佩交給她。
很快就到了開拔的日子,秦浩一行人浩浩蕩蕩乘坐官船前往寧波,當然在宋朝時,叫做明州。
其實很早的時候,宋朝就開始對日本進行貿易,此時的宋朝有點像是后世的英國,航海貿易十分發達,只要是能賺錢的地方,都充斥著宋朝海商的身影。
而從明州前往日本則是一條比較常見的路線,也相對安全。
秦浩一行來到明州之后并沒有立即出發,而是現在明州訓練了一個月時間,畢竟這些北方的士兵大多數不通水性,也沒有過乘船的經歷,別說在海上遭遇敵人了,光是風浪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秦浩直接租了一條海商的大船每天讓水手在近海晃蕩,包括崔直等一眾府兵,都差點把腸子給吐出來。
至于游泳,把人從船上踹下去,等嗆個半死再撈上來,自然很快就學會了,人在面臨死亡威脅時,潛能是無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