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緊張的問“嫋嫋啊,你說的那個阿浩是誰,你跟他怎么,怎么就相悅了”
程少商努努嘴“就是隔壁秦家二公子,爹爹不是與他通過信嘛。”
“嗨,原來是他啊,嚇我一跳。”程始跟秦浩通過信件,對他印象不錯,還專門派人打聽過他的情況,要不然也不敢讓秦浩把閨女送到并州。
蕭元漪見父女倆在那眉來眼去的,氣壞了“好啊,你們倆有事瞞著我,這個秦家二公子是誰,還不快從實招來”
程始見瞞不下去了,這才一五一十的秦浩的情況說了一遍。
蕭元漪更氣了,抓住程始就是一通錘“你早就知道了,卻一直瞞著我,我好歹也是嫋嫋的阿母,你們父女倆竟然合起伙來期滿,你說,莫不是想要休了我另娶她人”
程始趕緊賭咒發誓“夫人,這說的是什么話,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如今這般,這秦二公子不論人品、家世都是一等一的,配咱們嫋嫋那是最合適不過了。”
“哼,若果真如你說的那般好,就咱們程家的門第如何高攀得起你也不怕葬送嫋嫋的名節”蕭元漪依舊沒有消氣。
聽她這么一說,程始還真有些心慌,以前他是覺得兩個孩子還小,不到談婚論嫁的年紀,卻忘記明年閨女就要過及笄之禮了。
程少商卻十分肯定的道“阿浩才不會那么勢利眼呢。”
說著便念了當初秦浩給她的那首詩“你們是不會懂的。”
說完程少商就在程始跟蕭元漪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離開。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這首詩我怎么沒聽過”程始讀書不多,還以為是那位大儒寫的。
蕭元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分明就是那位秦家二公子寫給你女兒的情詩,你自然沒聽過”
“這么說來,這小子還挺有文采的”程始對秦浩的才華越發滿意。
蕭元漪卻道“是挺有文采的,可你也不想想,當年他們才多大這小子就能寫出這樣的情詩來,難保不是個多情的貨色,這樣的人你敢把閨女交給他”
程始一拍腦門“對啊,這我怎么沒想到呢不行,我得找嫋嫋好好談談。”
“現在還談什么你是要把事情傳得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嗎再說了,嫋嫋現在她聽得進去嗎”蕭元漪瞪了程始一眼。
程始急得在屋內來回踱步,蕭元漪沒好氣道“現在知道急了我平日管教她的時候,你總護著她,現在慌了吧。”
“不是,夫人你知足多謀,趕緊拿個主意啊。”程始也顧不上替自己辯解。
蕭元漪這才緩緩道“明日你找人打聽打聽這位秦二公子的事跡,總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程始眼珠一亮“對對,還是夫人有辦法。”
轉過天,程家正在用飯,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家中下人慌忙前來稟報“老爺大事不好了,門外來了好多黑甲衛,把府里圍了個水泄不通,還說要進來搜查拿人呢。”
程始一下站起身“什么黑甲衛”
黑甲衛不比普通軍隊,乃是文帝親軍,是除了羽林衛之外戰力最強的禁衛軍。
這不得不讓程始懷疑,文帝是不是要過河拆橋,畢竟他是降將,在新朝廷里,毫無勢力可言,一身榮辱全看文帝心情。
蕭元漪卻鎮定起身,走到程始身邊“走,咱們夫妻去會會這黑甲衛。”
程始深吸一口氣,大跨步的來到程府門口。
前廳里,程老夫人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上,一個勁的哭嚎“我的老天爺啊,我家大兒子在戰場上九死一生,怎么還要抄家啊”
葛氏也是六神無主,程姎慌亂中見程少商跑了出去,下意識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