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自然不知道李源的小心思,她笑瞇瞇道“明兒還有就頂好不過明兒可別就剩這么一丟丟,還是咬了剩下的”
易中海家。
一大媽看著飯桌旁易中海沉著臉,不由好奇道“那孩子怎么就這么不入你的眼他家兄弟多,爹媽不指著他,家里都在農村,就他一個在城里,比柱子和東旭還簡單清靜些,不是更好的人選”
易中海哼哼了聲,道“你想的倒美這小子說是農民,其實是個讀書人,和咱們不是一路人。自古負心人多是讀書人,指望他仔細把咱們的棺材本兒都哄跑了。”
一大媽不解道“讀書人三大爺不也是讀書人,他家一直自詡書香門第來著,你也沒多不待見他啊”
易中海好笑道“老閻算什么書香門第就是早年讀了點私塾,現在在小學混個教員,能有什么出息你知道這個院子里,能入我眼的人沒幾個。老劉、老閻他們,都是上不得臺面的糊涂人。許大茂他爹倒是夠陰,也有一點文化,可文化并不高,也就那樣。所以我平日里都斜著眼睛看這些人,那小子,斜著眼看我”說著咬緊了牙關,顯然氣的不輕。
一大媽不信,道“不能夠吧我平日里見著,都是和和氣氣笑瞇瞇的,見人就招呼。偶爾淘氣些,也就是和院里年輕人逗逗悶子”
易中海生氣道“你還替他說話打他進咱們院來,你瞧他哪次開全院大會不煽風點火傻柱、許大茂、東旭、解成他們打架,你看看,數他笑的最暢快東一句西一句,本來打不起來的也被他煽風點火湊起來了。偏偏他會做好人,打完架挨個給人針灸推拿化瘀消腫,再說幾句笑話,他反倒落上人情了。
咱們院兒里的年輕人,柱子和許大茂打小不對付,見天頂牛,可這么一對活寶,居然都和他稱兄道弟。這是好人能辦到的”
一大媽笑道“我看吶,還是前幾年開全院大會你幾次號召全院捐些錢,幫困難家庭度過難關時,他沒出錢,才惹得你不痛快。可人家一個小年輕,還是農村來的,又沒父母幫襯,一個月領那么點工錢,哪有余力幫人再者人家雖然沒當場捐錢,可回過頭來,還不是給老張家送了一袋棒子面”
易中海更氣了,道“平京城的貧困線是人均五塊錢,他一個人一個月十八塊,再加上學校的補貼,有三十多塊,怎么沒有余力況且,他要送就都送,單落下賈家不送這不是故意挑起院里鄰居間的不合嗎包藏禍心啊”
一大媽聞言,搖搖頭不大想說話了。
賈家
全家老小一個吃的比一個白胖,怎么就好意思讓人幫襯
李源是一個人在城,可不是家里就一個人,她可聽說,李源一個月拿三十三塊的時候,二十塊都寄回家里了,又怎么去幫人家
看著老伴不贊成的神色,易中海氣的咬了咬牙。
他有一事連老伴兒都沒說過,那就是李源那個王八蛋豈止是不幫襯賈家
當初因為李源落下賈家不幫襯,賈張氏在院里罵了幾句,李源當面笑瞇瞇也不還嘴,回過頭卻在下班的路上攔下了他和賈東旭,開口就問他們借一百塊錢。
當時易中海只覺得這小子瘋了,結果這王八蛋就拿出了賈東旭偷盜軋鋼廠邊角料,販賣給廢品站的證據。
在易中海看來,賈家全家就靠賈東旭一個人掙錢,掙的還是學徒錢,多困難啊,從工廠拿些用不到的邊角料賣了補貼家用,算什么大事
可李源這壞小子卻上綱上線,說這是盜取公家財產,是要判刑的
然后又東拉西扯,表示最近學醫拋費大,在外面借了一百塊外債,讓易中海這個一大爺,不得不慷慨解囊,贈送給他一百塊。
不然的話,里外里的意思就是有人可能要告到廠里保衛部,讓軋鋼廠開除賈東旭。
易中海沒辦法,只能硬掏了這筆錢,他還指著賈東旭能給他養老呢
此事之后,易中海就更加認定,李源就是戲文里唱的白臉奸臣,是斯文禽獸
是比許大茂更壞的壞分子
也一直在找機會,將此人趕出四合院。
可是,這小子歲數不大,卻賊他媽滑溜,一直抓不住短處
前院西廂,閻家。
三大媽一臉心動的看著閻埠貴道“當家的,李源那小子真的愿意讓出一間房來論關系,他就屬和你這個三大爺關系最好,咱們家要是”
不等她說完,閻埠貴就嗤笑一聲,道“賈家人也是記吃不記打,這么幾年來,他們家什么時候占到過那小子的便宜老易也是失了分寸,居然看不出這小子蔫壞,非得招惹他幫襯賈家。
說起來也不怪小李,當初小李剛搬到咱們院兒的時候,那秦淮茹和他還是同鄉呢,不說幫襯一下,還讓她婆婆四處罵人家小李是病秧子短命鬼,話里話外就是瞧不起人家,怎么還有臉問人家要東西
瞧著吧,今兒還有好戲看
那小子,絕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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