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淮茹上門,趙寡婦也沒多少意外,都不等她開口,就開門見山笑道“小軍去酒樓上班的事兒,我可沒去找過誰,你婆婆那個狗東西說我勾搭上何大清跟何大清睡覺了,我是懶得和她撕扯,怕一巴掌打死了還得給她賠命,劃不著。不過回頭我肯定去街道告她一狀去,非讓她掃幾天大街去不可。”
秦淮茹一張臉臊的呀,道“趙嫂,我給您賠不是了。我婆婆那人您也知道,不怕您笑話,剛還在家罵我沒本事,當年沒能爬到源子炕上您說說,我能怎么著啊”
說著,落下眼淚來。
趙寡婦哭笑不得,道“得得得,你也甭跟我哭了,跟我哭也沒用。你啊,還是去何家看看,能不能擺平趙金月吧。要不然,就等源子什么時候回來,你再去說道。”
見此,秦淮茹也沒法子,只能嘆息一聲回家了。
路過隔壁廂房,看著黑漆漆的屋里,她站在門口看了看,多盼望此刻再能推門而入,反手插上門咲啊
三天后,臘月十八。
一夜鵝毛大雪后,李源初晨推門而出,就看到地上鋪了一層能淹沒腳踝的積雪。
他才掃了沒幾下,李幸、李思就起來了,兩人本想接過他的掃帚,李源讓他們再去拿工具。
婦女同志們在看了幾天錄像帶后,覺得不大對勁了,婆婆們看她們的目光顯然不那么高興了。
要戒,于是抱著錄像機帶著錄像帶都去婁公館了。
李源則回來多陪陪老父母,婁曉娥、婁秀、聶雨也跟著回來了。
曹永珊、何萍詩、趙雅芷她們因為著實對旱廁接受不能,臥房內尿盆也困難所以就沒在這邊住,晚上會安排車送回城。
父子三人很快將大院清掃干凈,然后李源就看到李母穿的厚襖、棉布鞋,戴著頭巾走了出來。
他上前攙扶住,笑道“媽,今兒雪大,就不出去遛彎兒了吧”
李母不同意,道“要去要去,不去在家坐著都不舒服。”
李源沒法,哄道“那我得陪您一起去,我也想看看早晨咱秦家莊是啥樣的。”又回頭對李思道“去把奶奶的尿盆給倒了。”
李思臉比雪還白,李幸一腳踹開,笑道“你去劈點柴,我去倒。”
李思在父親淡淡的目光下,夾著尾巴溜頭就跑。
那邊李桂已經提著尿桶出來了,李幸趕緊去接過來,李桂想躲都沒躲掉。
看著李幸拎著尿桶去倒,李桂對李源笑道“湯圓行,十八都躲著跑。”
李源呵呵笑道“回頭讓他倒一個月的,老爹,你穿的單了些,回去添件襖吧。我陪媽出去溜達一圈。”
李桂點了點頭回屋了。
外面路上的雪似乎更厚些,這年月也沒有來來往往的汽車壓路,李源對母親道“媽,我背您走一圈吧這雪厚,不方便呢。”
李母不怕,牽著兒子的手笑道“就這樣剛好,你拉我一把就行。”
娘倆順著村里的道路,在秦家莊的主干線上穿行了幾圈,后來李母發現大雪里行走確實費勁,只好讓兒子背上,但這也不耽擱她和鄉親們打招呼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