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碩大長長的腹部積壓在泥土中留下深深的凹痕。
壓著著巨大的鐮刀深深插入墻壁松動的縫隙中,背后折疊退化的翅膀在壓抑著震顫著,蟄伏著。
像是機器的嗡鳴。
又像是死神收割生命倒計時的喪鐘。
王蟲一旦回歸巢穴,狂躁弒殺的蟲族頓時找回主心骨。
蟲族殘暴退化的天性毫不留蠶食著理智,堅硬的外殼撕碎俊美皮肉從皮囊下面頂出來撕裂出來,健碩的雙腿逐漸融合變成含有劇毒毒液的腹部。
將自己癢到發麻的手臂從肩膀上生生撕下來
偶爾有一兩個巨大蟲族的軀體上還殘存著人類的軀干部分。
可能是半張褶皺成干皮的皮膚組織,可能是一撮背脊堅硬外殼縫隙指尖肆意生長毛發,潦草像是怪獸身上淬滿毒汁的鋼針一樣。
但是白殊跌坐在地底最深處,隔著厚厚的玻璃罩,在黑暗中暗觀望的時候。
那一個個丑陋的身影莫名的親切起來。
那是一種源于天性血脈中的親近,窒息的黑暗令人恐懼,傾巢而出的蟲巢穴容易讓人有密集恐懼癥。
白殊感覺這個無風的地下通道,空氣里充斥著腥臭味以及類似墓土氣息潮氣的漆黑地底世界,她終于安全了。
“別往前面去”
“蟲潮快爆發了”
“轟隆”
爆炸的火焰席卷直接將安東尼的聲音遮蓋。
巨大的爆破聲,吸引的傾巢而出的蟲族,扇動著振動翅膀的席卷出來。
安東尼不得已拿起舉起激光槍正面迎敵,能將蟲族堅硬的外殼擊碎的子彈,槍口冒出滾滾濃煙。
即使打出傷痕,傷口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復原,然他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
“真t難纏就跟你這個瘋子一樣”
安東尼的視線不止盯著密密麻麻爬滿同族的通道,眼尾余光還盯著站在身側重新接回了手臂帕里斯。
半邊頭發焦黑面容恣意邪肆的紅發男人,嗤笑起來的時候,森白的牙齒顯得格外張揚,他紫色的眸子里跳耀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視線一只捕捉著那消失在黑暗深處的纖長身影。
純白的,孱弱的,仿佛一直從他掌心劃過被風卷走的輕盈羽毛一樣。
輕輕劃過他掌心。
“那還真是贊賞”
「我沒有見過光明,本可以忍受黑暗」
但是見過光明之后,即使在黑暗的世界,光明不照在他身上都是罪孽。
帕里斯當時是離剛剛誕生的王蟲最近的地方,那一層脆弱到仿佛紙張的胎膜破碎的時候,他是最先被王蟲支配氣息影響,覆蓋的人。
一瞬間他仿佛在費洛蒙退化中逐漸癲狂的精神力。
仿佛干渴到幾乎脫水死亡的精神力,被人兜著手腳甩到一處綠色生機勃勃的水潭中的感覺。
醞養,伴隨著龐大如同黑暗世界籠罩下來的王之支配力,照頭砸下來的時候砸的帕里斯整個人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
因為她就踉蹌著跪在他身后。
一步之遙。
“喂你干什么”
安東尼在分離抵御蟲潮的襲擊,而帕里斯默默修復好了重新撿回來,帶著王蟲的氣息的左手。
閃爍著火焰的紫色眸子狠狠閃過一抹狠厲之后,驍勇善戰的紅發男人,直接矮下身姿順著擁擠的蟲潮間隙側身擠了進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