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東尼和蘭斯特一路上被追的爬到了到了監牢的隱蔽處,在逃脫的線上留下隱藏蹤跡鱗粉之后。
一路趁著混亂往前行徑。
他們躲避巡邏的衛兵,同時珍惜手上有限的子彈槍械,握在手上的刀刃因為沾染鮮血變成了陰森的暗紅色。
作為流竄在星際中罪行累累的盜匪。
安東尼隱匿氣息的技術是一流的,即使一條腿負傷也不影響他潛行的聲音。
而蘭斯特因為有四分之三的海族血統,他的身體可以變得可以柔軟的穿過各種狹窄之地,所以當他手臂從小到穿不過去的柵欄里勾出來最后一道閘門的鑰匙的時候。
腿上被刺穿的鮮血已經滲透了繃帶的棕發青年。
那雙嬌俏的貓兒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看著藍色眸子發著絢爛光輝蘭斯特的時候,就像是看著愛人一樣熾熱。
“蘭斯特你果然是最棒的”
極具贊賞的稱贊跟曖昧無關。
漆黑的夜色尚未褪去,整個王都即使監牢里出了問題,也無法打碎這座王都的平靜。
因為作為心臟星辰的王蟲回歸了。
所以那些低階的蟲族幾乎全部聚集在銀血王庭之中。
即使駐守在黑暗監牢附近的蟲族全部出動,也無法在幽深的黑暗中捕捉他們的聲音。
所以安格斯和蘭斯特解決幾個守衛之后,一路順利潛伏上屋頂,黎明的前的夜色黑的伸手不見無知。
破損落滿砂礫以及灰塵房頂,瓦礫踩過的時候隱隱發出的細微的腳步聲,而安格斯待在監牢中突然嗅到冰冷略帶寒冷濕意的時候。
恍如隔世一樣。
因為被破卷入王蟲回歸的旋渦中,而且還被蜂擁而出蟲潮捕獲。
被那個看起來高大到像是魔鬼的黑發男人,站在屋脊房梁的上的最高處,手上握著因為殺戮而燒的滾熱的槍管瞄準眉心的時候。
那一瞬間雞皮疙瘩傳遍全身的恐懼牢牢束縛住咽喉。
安東尼離開那個陰森令人覺得恐懼的旋渦風暴中心,獲得自己自由之后的第一時間,他就打開了蘭斯特帶給他的通訊裝置。
而那略帶損毀的斑駁的屏幕上只是撩撩打出了幾個字。
安全待在原地別動
這個時候天邊析出一絲魚肚白。
看起來就像是即將破曉的黎明,安靜落下一根針都清晰可聞。
所以當黑暗中屬于金屬槍械的安全栓被扣下來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突然在黑暗中頂在腦門上的槍口,冰冷的似乎能刺穿他的靈魂一樣,安格斯這個時候握在手上的通訊氣。
剛剛打出了安全兩個字。
而那燒的隱隱有些泛紅的槍口抵住額頭的時候安格斯眼尾的余光甚至可以看到黑暗中令人厭惡的頎長身影。
赤紅的,灼目的像是地獄里爬出的瘋犬
“真幸運”
“看看我抓到了誰”
黑暗中紅發暴徒頂著半邊燒焦頭發,那張艷麗妖嬈的面容濺滿鮮血。
新仇舊恨分外可惡。
白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隨口一句話。
那個差點捏碎她頭蓋骨的暴徒真的會,真的會提著一串血淋淋的投名狀,一步步踏入冰冷的銀血王庭。
帕里斯沾染著鮮血與泥土的腳尖踩在冰冷干凈的大理石臺階上的時候。
抓在手心里的異心者頭顱。
猙獰恐懼的就像是惡作劇的玩具一樣。
空氣里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粗糙的裂口可以看到骨頭和血管被強行砍斷猙獰刀痕。
傷口炸裂著眼瞳隱隱泛著白,黏膩膩的鮮血順著猙獰的裂口,滴答滴答落在冰冷干凈的白色地板上。
刺眼奪目的猩紅鋪了一路。
而白殊腰桿筆直的坐在王座上,因為渾身沉甸甸服飾的問題。
她甚至連起身都做不到,頭頂上象征著榮耀的銀血王冠,壓得的她幾乎喘不上氣。
白殊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胸腹的惡心感在往她頭上涌。
只是她是空腹。
早上什么都沒吃,空蕩蕩的腸胃里什么都沒有。
所以當白殊發現自己起不來身的時候,她就只能強迫自己視線跟那個提著同伴頭顱進來紅發暴徒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