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一路從地下監牢,蔓延到銀血王庭里面,然后滴滴答答沾染浸濕的王庭中的地板的時候。
守衛在白殊身側的黑發公爵尤里西斯動了。
身量高挑頎長的黑發男人,腰上壓著佩劍攔在了覲見的紅發暴徒身前,示意他停止往王身邊靠近的步伐。
同時隨著尤里西斯的動作,那些收到空氣中血腥味感染的低階蟲族,被鮮血以及同類的尸體刺激。
讓那一張張看不清楚面容的臉呈現攻擊姿態。
當那個紅發暴徒提著背叛者的頭顱走上王庭之后。
它們都從自己藏身的地方隱隱探出了一點頭,巨大鋒利的前足點在石板地面的時候發出細微的輕響,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尊貴的王蟲殿下”
白殊發誓。
一瞬間銀血王庭里的氣氛將至冰點。
而提著成串頭顱的暴徒帕里斯,像是感知不到周圍人的敵意一樣。
提著被割斷血淋淋的頭顱,單膝跪在王座之下,明明近乎十米的距離,高高坐在王座上的白殊卻依舊能感覺到威懾的意味。
以及看得到對方發梢上尚未拍掉的火焰燃燒的黑色灰燼。
“異心者全部剔除。”
“這是我送給您的禮物并且向您送上自己的忠誠以及整個赤炎軍團都將成為您的調遣的力量。”
言語上雖然是臣服的姿態。
但是的白殊發誓,她從紅發暴徒的言語中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同樣看著手上扯著自己同類的頭顱,差點捏碎她頭蓋骨的紅發暴徒,白殊心底其實盛滿了抗拒。
她恨不得對方死在戰爭風暴之中。
只是
她不能那么做。
因為上一個磋磨他的條件本來就是挑刺。
白殊贊同梅布爾的話,所以她原本就是要留下紅發暴徒的,只是如此簡單讓他通過未免有些不甘心。
所以她才會在末尾留下那么一句要求。
所以當這個提著鮮血頭顱的暴徒,再次走上了銀血王庭的階梯之后。
白殊感覺自己就像是咽下了釘子。
垂下了眸子。
“我接受你的忠誠”
“但是你必須約束好你手下的衛兵,我不希望看到他們在王城里作亂,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們盡全力保衛王城。”
“徹底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謊言
天知道白殊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只是象征著心臟被視作神明的王蟲,徹底正視他表示接納的時候,帕里斯感覺自己在灼燒中退化的信息素似乎得到了王蟲的安撫。
那是一種精神升華的感覺。
王蟲具有安撫性的精神力,以及能支配蟲族壓迫性的信息素都能讓他欲罷不能。
帕里斯單膝跪在冰冷的王庭上,他嘴角淺笑的弧度在隱隱顫動,而他低下來的頭顱似乎在激動到輕顫一樣。
而在他身后。
那些早已掙脫監牢束縛,信息素幾乎退化雙明猩紅蟲族戰士,則是從王庭外的黑暗深處拖出來了兩個人。
一路趿著斑斑鮮血的印記提上了銀血王庭之中。
而這個時候。
安東尼從蘭斯特那里拿來卻又被沒收走的破舊通訊器。
顯示出了被入侵的亂碼。
他原本輸入的信息被惡意篡改,向新王投誠的紅發暴徒帕里斯原本是想將星際盜匪的人一網打盡的。
但是他按下通訊器的指令發送到一半就被攔截了。
然后很快就是滿屏亂碼,以及原本他編輯好在什么位置見面的文字,直接變成了一節節無意義的字母。
最后消散直接變成了一個待定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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