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可以開始用權謀與能力奪取別人刀刃為自己而戰。
孤狼是改不掉嗜血的。
同樣在禁忌之地誕生的王,即使稚嫩,即使外表纖細無力,但是王蟲天生具備支配力以及控制能力。
能讓將那些在荒蕪赤地上的徘徊的絕望囚徒,徹底拖入自己支配的領域之中。
安東尼近距離嗅到過那個氣息。
危險致命的氣息,如同禁忌的花朵一樣,初出沾染的時候并不醉人只是微微有些暗香。
但是等到被外表極具欺騙性色彩,迷惑住眼眸拖到荊棘深處的時候,就會毫無反抗之力的墜入無盡深淵。
就像是他們一路追去深入地下的時候。
面對的就是隨著王蟲誕生而強制蘇醒的蟲潮一樣。
比任何一個時刻的攻擊性都要高,所有低階蟲族全部狂暴一圈圈圍繞在王蟲身邊的時候,它們就是不知道疼痛與死亡的刀刃與盔甲。
所以今天這場倉促的賜予勛章的儀式。
僅僅只是舊日的王城復蘇開始,同樣也是權利爭奪的斗獸場,即使人員還沒有到齊但是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無情的轉動。
所以整個人被壓在王庭上的棕發少年。
眼尾挫傷的傷口滲出的血跡,一點點沾染在冰冷堅硬的石臺上的時候,安東尼那張蹭滿灰塵的臉嗤笑了下。
肆意張揚。
被人反手剪著手臂壓在地板上,即使背后的骨頭“咔咔”作響,安格斯還是在一片隆重與死寂中靜靜發出了聲音。
“既然名聲狼藉的反叛軍赤炎可以效忠銀血王庭”
“那么我也可以”
帕里斯將逃脫的星際盜匪抓住當做投名狀。
所以安東尼和蘭斯特才能順利的轉手到站在王座旁邊的黑發公爵尤里西斯手上。
安東尼被反剪住手臂,整個人被堅硬的鐵鏈鐐銬綁的像個粽子一樣,被丟到尤里西斯腳下的時候。
整個人側身抬頭往高處看的時候,就對上了一雙詭異的紅色眸子,冷冰冰的像是迷霧晨曦中握著鋒利的刀刃死神一樣。
身上破損的機甲褪下來了。
防毒的黑色金屬面罩被扯下來了,在淡漠俊美的臉上留下死亡的紅色紋路。
并不丑陋。
反而那張俊美淡漠的面容透出了一種異樣的冰冷感。
仿佛抵在脖頸的利刃一樣。
“自我介紹一下”
即使被閃爍著定時炸彈的鐵鏈拴住脖頸,即使被反叛軍的帕里斯暗算,丟給了鎮守在銀血王城中的低階蟲族中間。
巨大的前足鋒利的邊沿離他的脖頸僅僅只有01厘米,但是被壓在地上安東尼則像是躺在自己的客廳奢華的羊毛地毯上的愜意一樣,甚至還將自己挫傷漏出血珠子的臉頰漏了出來。
“我是流竄在星際的賞金獵人安東尼羅賓”
“擅長追蹤,竊取以及刺殺”
“愿意向剛剛復蘇的銀血王庭宣誓效忠,我希望高貴的王可以赦免我的罪責”
“讓我成為她力量的一部分”
真情與假意交錯。
安東尼長了張年輕極其英俊的面容。
棕發淺瞳,琥珀色的眸子其實在蟲族里面并不出挑,但是長得很好看。
尤其是直勾勾的盯著人的時候,感覺就像是他眼睛可以貫穿身體刺入靈魂一樣,莫名的令人身心愉悅。
而白殊這個時候正在進行授勛儀式。
孱弱稚嫩的王蟲努力的支撐起沉重到幾乎將她脖頸壓斷的王冠。
視線是一點都不敢低下。
因為王冠不是固定在頭上的,只要她略微象征著王權的王冠就會墜落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