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授予儀式其實是在機械女官梅布爾的幫助下完成的。
白殊僅僅只是念完了授勛的宣言。
就準備將沉甸甸的鮮血勛章讓梅布爾轉交到帕里斯手上的時候。
突然銀血王庭的上空。
突然懸氣了極大的飆風,一瞬間吹得白殊感覺自己蓋住臉的金色薄紗都在飛。
她那頭絢爛的銀色的長發像是映照著晨曦光輝的緞面一樣,頭上沉甸甸的王冠壓在發梢上被吹得整個像后仰倒。
突然出現在銀血王庭上空的飛船艦隊,將白殊尚未出口的話徹底截斷。
一道頎長的優雅翠發的男性身影。
從飛船上的空降區域的光柱里現身。
他出現的時候。
整個圍在白殊身側的低階蟲族都有些躁動。
像是感知到無法抵御的危險一樣,他們開始聚集在王蟲身側,直接將整個銀血王城團團圍住。
頭頂上厚重到能防御攻擊的頭甲一層層將孱弱的王徹底圍繞住。
“一個被臭名昭著流浪瘋犬,做條看門狗就可以了”
“怎么可以接受象征著王庭榮光的銀血勛章”
“僅僅兩百年沒有見面。”
“梅布爾你是不是腦袋腐蝕生銹了,竟然放任渾身長滿濃瘡麻的惡犬,站到了高貴的孱弱的王蟲身側”
“即使他學會收斂齜咧獠牙的習慣。”
“披上貴族皮囊,他最終也成不了貴族,流浪在星際中的低賤血脈”
來人還沒有落地。
僅僅傳音影像向只是先一步到達。
掌控全局的威懾力,以及活了兩百年的權謀者的氣息,即使是薄薄一層虛影也能傳遞出來極大的威懾感。
明明帕里斯還差一點就拿到那個象征著榮耀的鮮血勛章。
明明他的手還差一點點,就可以揪住孱弱王蟲逶迤在地上的銀白色裙擺
但是即將到手榮耀與身份一同蒸發的時候。
被燒得半天頭發光禿禿的紅發青年帕里斯,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雙紫色眸子跳耀的火焰像是燎燃成地獄一樣。
白殊沒想到授勛儀式的中途會發生這種插曲。
孱弱稚嫩的王確實剛剛誕生。
她還是對于現在局勢沒有概念,對于現在的銀血王庭也是一知半解。
但是白殊知道現在手上沒有握住實際權利自己,需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同樣身份不光彩的瘋狗不被貴族與傲慢者所接受。
他的骯臟與低賤就是最大的短板。
外界反抗的聲音越大,沒有教養的瘋狗就越沒有歸屬地,只能被迫與王權綁定。
被所有人監視,被所有人鞭策著脊梁骨,畏懼匍匐在王的腳下被迫接受庇佑。
所以當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影像介入授勛儀式的時候,身著薄殺的機械女官梅布爾攔在王面前的時候,白殊能看到合金機械生物本身爆發性極高的戰斗能力。
梅布爾很溫柔。
但是她的溫柔是穿腸的猛毒。
灼熱的機槍擊碎了盤旋在天上的前行飛船時候,刺眼的火光在飲血王城頂端砸的如同耀眼的禮花。
白殊一把抓過了放在紅色軟墊上象征著榮耀的鮮血勛章。
提著裙子先一步下樓,將冰冷的勛章塞到了紅發暴徒帕里斯的手中,物體沉甸甸砸在手心的時候隱隱有些灼熱。
“現在你是王城的騎士了”
“我長滿獠牙的獵犬,為了王城的榮耀,去獵取敵人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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