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聲先至。
稚嫩的王站在舊日的王都之上。
巨大飆風的吹得她身上的裙擺飛揚,那張看不清楚面容的臉,徹底模糊在銀血王冠閃耀的光輝之下。
普利斯特利明明覺得的自己的言語說的足夠清晰。
但是他的諫言卻依舊被拒絕,無法阻止跪在銀血王庭之中接受授勛的暴徒的瘋犬,同樣也無法阻止的那個肆意妄為的王。
孱弱稚嫩到纖細的初生者。
披散著翠發的高挑男人,輕笑著將英俊的眉眼貼在冰冷泛著雪花的通訊器上,慢慢的輕扣了一下。
回憶著剛才看到的倉促畫面。
站在王庭深紅似血的毛毯上,穿著陳舊卻依舊閃耀奪目銀色華服的纖細身影,被垂到膝蓋的金色薄紗徹底蓋住。
那只握著象征著鮮血與榮光的勛章指尖,跟衰老的王無力垂在王座上枯瘦干癟的指尖一樣。
被身旁別有用心覬覦者蠱惑。
做出糟糕決定
披散著翠發的高挑男人,像是凝視著愛人一樣。
普利斯特利修長的指尖搭在滿是雪花屏幕上的時候,在原本影像停留的位置反復摩挲了下。
曖昧的。
像是能親手撫摸到那張面紗下的精致面容一樣。
親自看看那張如玫瑰般嬌艷的面容,想親自走進王庭中感受到王蟲無法抗拒的精神力與的信息素。
“那些心懷鬼胎的僭越者披著溫柔皮囊的蠱惑者”
“年輕稚嫩的王難免被操縱。”
“但是沒關系”
“我會為您掃除一切障礙”
不合時宜出現在飲血王城上空的艦隊前鋒。
那些突兀的聲音打亂了授勛儀式。
穿著沉甸甸的衣飾,幾乎壓得她透不過氣來的白殊被巨大飆風吹得,整個人抑制不住的往后栽倒的時候。
站在身后幾乎融成陰影的蟲族公爵,尤里西斯一把將她整個人攏在身后。
而這個時候作為貼身女仆的梅布爾。
那雙溫和的閃爍著紫色光芒的機械眼瞳詭異的發出的刺眼的紅光。
防御程序啟動。
梅布爾整個人像是突然被剝奪了所有的人性與溫柔的偽裝一樣。
修長高挑的身材變得極其嫵媚危險,同時漏出了臂骨里藏起來槍械以及鋒利的長刀。
開叉幾乎高到大腿根部的裙擺,漏出里面極具爆發性的合金腿,以一種攻擊姿勢跪下去的時候。
白殊才發現梅布爾看起來曼妙的薄紗長裙。
其實是精美的戰斗服。
因為機械合金人沒有性別,即使全身一絲不掛,也不存在走光風險。
所以當梅布爾攔在王面前的時候,兩米多高的身形幾乎將白殊徹底籠罩,這個時候白殊握在手上鮮血勛章才剛剛壓到了的帕里斯手上。
巨大的飆風吹迷了白殊的眼睛。
因為生理性的不適,以及貼在臉上的金色薄紗粘在眼球上的艱澀感,讓她下意識滲出了淚水。
也就是這個時候。
站在身后一言不發的尤里西斯將她整個人攏在身后。
原本在授勛儀式現場被倉促打斷的帕里斯,以為自己今天抓不住那只預想中的時候。
猝不及防。
稚嫩纖細的王沖,先一步提著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