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放在紅色托盤上紅色勛章,直接強行塞到他手里。
真的是強扣下去,帕里斯能明顯感覺到砸在自己掌心的力度,因為常年握槍起繭指尖的絲滑皮膚。
細膩的如同最輕盈柔軟的絲綢一樣。
輕輕觸碰掌心的時候,如同擦過掌心的花枝一樣。
帕里斯躁動不止的心弦瞬間就撥動了,恍惚間可以嗅到對方身上那股令人著迷的信息素的氣息,以及那張遮面的金色薄紗下輕輕顫動的銀色睫毛。
像是輕羽一樣的睫毛遮蓋的是一雙絢爛的金色眸子。
就像是他在陰森冰冷充滿死亡氣息的孵化巢里看到純白身影,仿佛凜冬黑暗世界里剛剛抽條的枝杈一樣。
象征著生命與劍刃。
瞬間就刺穿了他墜入地獄嗜血的靈魂。
帕里斯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本能的抓著手中的鮮血勛章,單膝跪在了地上兩三秒。
直到站在面前的孱弱身影被人直接拉開,直至盤踞在銀血王城中徘徊的近身侍女梅布爾展開了攻擊形態。
直接從內部通道攻陷了入侵王城的傳音系統,同時也操縱了王城那些塵封的星際飛彈,落了盤旋在銀血王城上空未知的艦隊前鋒。
巨大的火光帶著轟鳴的爆炸音從天空傳來的時候。
撕裂了整個天空,同時也撕裂了帕里斯整個靈魂一樣,將他鎖骨與心臟貫穿牢牢穿刺在銀血王城幾乎風化的成黑暗的王都之上。
讓他下意識握著手上鮮血勛章站起身。
“戒嚴各個出入口所有的擅闖者原地絞殺”
白殊整個人被人拽著肩膀往王城里拖的時候。
感覺的自己就像是一只羔羊一樣,站在身旁的黑發男人尤里西斯,可以輕易將她一只手托舉起來。
而她自己站在臺階上的時候。
白殊感覺自己身上的華服加上頭頂上的王冠一起有十多斤壓。
她像是個藏滿禮物的圣誕樹一樣,頭頂上原本精致的發髻,因為王冠的挪動拽的他有些頭皮疼。
尤里西修長大到幾乎能攏在她整張臉的手掌直接拽住她的手臂,抵拎著她整個人往銀血王庭的深處躲藏。
巨大火光伴隨著燃燒的殘片墜落的時候,在黎明前的黑夜上劃出長長的戰火余輝。
白殊感覺得到自己手臂上隔著衣服卻依舊能讓人感到灼燒的體溫。
稍微偏頭能感覺到尤里西斯那張俊美到如同堅冰的面容,那是一張出挑但是絕對稱不上和善的臉。
矜貴高傲。
而且全身上下有種磨礪過之后刀刃出鞘般的鋒利感。
白殊腳步踉蹌根本跟不上尤里西斯的速度,所以她整個人幾乎是的半掛在高大的臂膀上,稍微一側頭大就能看到男人下顎上扭曲的紅痕。
看到尤里西斯蒼白骨節分明的手背上。
那一塊塊扒掉贅生物而裸露出來的血色傷口,隱隱透出一點暗紅的結痂組織,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猙獰感。
白殊被十二公爵唯一的幸存者攏在身后。
同時被圍繞在身側的低階的蟲族密不透風的團團圍繞,直接送入了防御系統啟動的銀血王庭之中。
直至跌回冰冷王座之上。
白殊整個人像是個做夢一樣。
“剛剛那是覲見者嗎”
直到整個人的力氣卸在了王座之上。
白殊腦海里依舊回蕩著艦隊若隱若現在云層中穿插的畫面。
以及剛剛出現的在奇怪的光束中那個長著艷麗的翠色長發的詭異男人。
他長得面容俊美氣質優雅,但是那雙奇異的眼瞳里沒有絲毫的喜悅,他就像是個擅自插入她決定的僭越者一樣。
明目張膽讓白殊感覺冒犯。
他罵梅布爾的腦袋腐朽生銹了還嘲諷跪在地上正在接受勛章的紅發暴徒是個一個臭名昭著流浪瘋犬做條看門狗就可以了
雖然白殊也厭惡帕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