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站在地上脾氣暴躁的灰發青年厲整個人明顯頓了一下,那是他在昏迷時刻沒有感受到王蟲壓迫于安撫性的信息素瞬間席卷而來。
像是充斥在空氣里的奇異花香又像是,盤旋在靈魂命脈上的劇毒荊棘,在他不經意間的時候從身側擦過。
那個感覺。
就像是靈魂被利箭貫穿一樣,他身體里的抑制劑瞬間失效了一樣。
明明他還沒有看到那個纖細孱弱的金色身影,但是當沉甸甸的儀仗隊高喊的那聲王傳開了之后,即使那道身影還沒出現。
仿佛靈魂感召一樣站在門口灰發青年下意識看向門口樓梯位置。
白殊不喜歡擅自做主的普利斯特利。
總覺那家伙陰森森的,很麻煩,但是孱弱的王蟲知道作為縱橫星際的制藥集團,作為衰落時期整個蟲族的希望,她也不能把那個家伙弄的太凄慘。
至少不能激起民憤。
所以打施完刑法沒幾天孱弱的王蟲施施然的提著裙子就來了。
正好錯開了那個叫做普利斯特利的翠發男人,錯開那個令人厭惡陰謀家。
白殊準備朝著那個剛蘇醒的年輕人下手,被尤里西斯一槍差點打死的倒霉鬼,那天在授勛儀式現場的時候叫的最歡卻總是被人忽略的灰發青年。
暴躁愚蠢,看起來喜怒放在臉上的家伙,感覺對付起來不是很難。
高跟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的時候,站在門扉里灰發青年厲,還聽到了嘈雜的腳步聲。
聽起來人數多的可怕。
厲剛剛醒來,臉上和身上還裹著厚厚的滲血繃帶,垂眸看了下兩只手打著石膏動一下都艱難。
年輕暴躁的灰發青年低頭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雙手的時候,一雙精致的高跟已經慢慢走到他面前。
“你醒了”
白殊和厲的相遇并不美好。
兩人初人見面的時候,銀血王城大殿的人數多的離譜,而高高在上的王沖帶著金色薄紗全程沒有看到真容。
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面前孱弱身影。
在這座破敗的城堡宅子厲的時候,像是墜入塵埃寶石一樣熠熠生輝。
漂亮的銀色長發披在肩上,詭異絢爛金色眸子看著人時候,像是會吸人魂魄一樣,
即使身量和五官還沒有張開,已經可以初見風華。
氣氛異常的尷尬。
上一秒在心里怒罵人,下一秒就出現在面前,尤其是還是一張年輕貌美的面容晃得人眼睛花。
即使是暴躁的厲也不好罵到對方臉上,
有種喉嚨里咽了濃痰的惡心感,噎的剛剛蘇醒會發的青年以一種極其敷衍的姿態低了下頭。
他的身上負傷,跪不下去,所以在一種齊刷刷跪俯的身影里格外突兀。
緊閉的門扉里原本應該沉睡的頎長身影,坐在黑暗中翠發男人緩緩擦拭著刀刃。
“進來。”
輕輕叩響的門扉。
普利斯特利的那張俊美儒雅面容白的跟紙一樣。
英俊的男人舊日的貴族,坐在窗前膝蓋上放著一柄陳舊華麗的長劍,指腹輕輕摩挲刀柄的揮手仿佛在回憶它舊日的榮光。
刀刃已經沒有當初鋒利,但是刀口依舊刮得指腹鈍痛,聽到屋里低沉的聲音。
伊桑的進門的時候。
“托馬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