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做導演,拍了五部戲,跟很多演員合作過,而且,合作的很多演員都自己琢磨戲,然后跟他說,其中不乏那些賊喜歡琢磨、搞得王重都頭大的演員。
而陸嚴河讓王重感到驚訝的是,就這么短短的兩個小時,陸嚴河就拿著目前這個片段式的劇本,對這個人物有了一個基礎的認知,并建立了自己對于人物的基本線。
陳玲玲跟王重說過,陸嚴河是一個表演天賦很高的年輕人,只要你把戲掰開了跟他講清楚,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理解吸收,并表現出來。
所以,王重才會在臨時想到這一場戲的時候,把陸嚴河給請來。
準確地說,他是先想到了三個人廟中遇算命先生,被算命先生的卦象給嚇得渾渾噩噩,做一個前后劇情的銜接,然后臨時想到了陸嚴河,就照著陸嚴河的年紀寫的這一段劇本。
也因此,陸嚴河在片中的造型都是臨時設計的,確實比較粗糙。
王重理解了陸嚴河的想法,就同意了陸嚴河的想法,說“就照你說的這么改。”
陸嚴河又說“還有另一件事,導演,這個衣服太干凈了。”
“干凈”王重一愣,目光落在陸嚴河身上,他身上這件褂子已經是灰撲撲的,這還干凈
“全是灰,沒有磨損的痕跡,也沒有污漬。”陸嚴河說,“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自己來處理一下。”
王重聞言,驚訝地看了陸嚴河一眼,點了點頭。
“聽說王重找了陸嚴河去給他的電影客串一個角色。”
仍然還在拍攝的鳳凰臺劇組,黃城跟陳玲玲說道。
陳玲玲聞言,點了下頭,“陸嚴河愿意去客串嗎”
“陳梓妍第一時間就答應了。”黃城笑了笑,“陸嚴河因為平時要上課,所以上學期間都不會接主角戲,頂多接一點戲份不多的配角,甚至是客串,這個消息要是傳開,估計陸嚴河的戲約會多得可怕。”
一個在市場上明明可以挑主角演的演員,現在愿意演配角或者客串,哪個劇組不想把這樣的演員給搶過來
陳玲玲說“他多串一些戲,對他有好處,他有天賦,就是技術方面很糟糕,多一些表演的經驗,能幫他迅速找到自己的表演方法。”
黃城好奇地問“你對陸嚴河的期待挺高”
“我們這部戲的年輕演員里,他是最有前途的一個。”陳玲玲直言不諱,“其他人演戲,演得好也只是好得中規中矩,他演戲有一種與學院派截然不同的風格。他演的這個侍衛,在近十年的影視片里,你找不到第二個侍衛有他這樣堅毅卻深邃的眼神,是侍衛,又不僅僅是侍衛,這種復雜的層次性,極為難得。”
黃城點頭,說“很多成名后的演員,演什么都擺脫不了演自己的束縛,而很多演員,每一個角色都是角色,也是自己。”
“嗯。”陳玲玲點頭。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后面正在籌備的那部劇,陸嚴河是演不了了”
“你說的是血玉”黃城問。
陳玲玲點頭。
“那估計演不了,血玉有五十多集,陸嚴河沒有這個時間來演。”
“可惜了,本來他形象、演技和人物感覺都很貼合。”陳玲玲也只是淡淡地感到惋惜。
到她這個層次,很少有那種非要跟某個演員合作不可的時候了。
黃城反倒是很驚訝。
“陸嚴河都讓你這么看重了嗎連血玉這樣一部劇,都沒試鏡就打算讓他演。”
“都合作過的演員還有什么好試鏡的,已經很熟悉了。”陳玲玲說。
陸嚴河并不知道自己因為拍攝時間的問題,錯過了一部陳玲玲導演的男主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