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時代,也能算得上是暢銷雜志了。
更不用說在現在這樣一個時代了。
陸嚴河:真好!太好了。
陳思琦:這更加堅定了我要做報紙的想法,但我不想做一個傳統的報紙,我要做一個能讓讀者感到“有份量”的報紙,他們能夠從我們的報紙上,讀到網上、自媒體上都讀不到的內容。
陸嚴河:?
陳思琦說:這份報紙要以“文化”為主要概念,而不是文學,你看,我們這么多人,在這么多個高校,認識這么多大教授,實際上我們最清楚哪些老師有真才實學,而且有本事把專業知識講得旁征博引又深入淺出。
陸嚴河腦袋里面轟的一聲。
哈?
他突然就意識到一件事,這不就是在另一個平行時空,隨著各個領域的專家學者進入網絡以后,慢慢掀起來的“知識付費”嗎?所謂的網課。
陳思琦這是想要通過一張報紙,一張售價只要一塊錢的報紙,讓這個世界的人們得到同樣的體驗?
陳思琦說:就像我們很多同學會去其他的學院蹭課,而且,我們老師的一些網課發到網上,也有很多社會人士也會看,不是只有在學校里的學生才對文化感興趣,文化也不是高高在上、束之高閣的東西。你跟秋靈姐還有她男朋友周書宇教授錄那期《城市游記》,很多人就反饋,想要讓周書宇教授常駐這個節目。其實在現在這個時代,仍然有大量的人對“文化”是有需求的,無論是真的需求,還是心理上的需求。
陸嚴河聽陳思琦說完,內心更震驚了。
他真的沒有想到,陳思琦竟然靠著自己就洞悉了這樣一個社會心理。
隨著網絡時代的發展,很多人都在說,網絡的海量信息讓很多人都不愛看書了,碎片化閱讀擠占了大家進行長時間閱讀的能力。
但在這個現象出現的同時,卻也同樣讓很多人的心中都希望能夠讀到一些有意義、有文化的內容。
我們討厭給每一件事都賦予意義和價值,享受單純地浪費生命,但與此同時,每一個人的生命都肯定在更長、更遠的尺度上追尋著一點更恒久的東西。
這是人類繁衍至今的本能。
陸嚴河第一次在聽到陳思琦想要做報紙之后,感到一種“她這個想法很對”的念頭,也是第一次說:這個很值得做。
他之前是真擔心,陳思琦想要搞一場報刊屆的文藝復興,試圖在報刊屆復制《跳起來》的奇跡。
如果奇跡可以復制,也就不叫奇跡了。
當時他們做《跳起來》,沒有沖著能成功的目標,純粹就是想要做這么一件事,所以才做起來的。
報刊卻不一樣。
現在陸嚴河卻意識到,陳思琦的這個想法,還真的命中了社會大眾的心理,極有可能做成功啊。
陸嚴河說:這個想法是真的好,做真正有知識含量的內容讀物,絕對有很多人需要。
中國很大,人口很多,十幾億的人口,哪怕只有一百萬個人愿意為這個東西付費,也足夠它成為超級暢銷的東西了。
一塊錢。
陸嚴河忽然就明白了陳思琦為什么要強調這個售價。
讓人感到絕對的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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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樣的定位來說,這個報紙的級別會非常高,尤其是對稿件的要求會非常高。
陸嚴河沒有插手,他相信以陳思琦和《跳起來》編輯團隊的能力,能夠一點一點地按照他們的想法做起來的。
實際上,他現在又有什么能力和資格去插手呢?
他又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