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道選擇題。
是選擇什么都不做,暫時放棄一切計劃,慢慢積蓄實力。
還是選擇退一步,不保留影視劇的版權,以編劇或者加上主演身份去參與項目制作。
又或者,按照陳梓妍剛才說的,接受別人的投資,用股權換現金,邁出一大步,購買一家制作公司,改變靈河影視現在的定位和基本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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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梓妍掛了電話,盧慶珍放下筷子,喝了口酒,微笑問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跟嚴河說到要融資了?”
“不是要融資,而是給他提供這個選擇。”陳梓妍說,“其實,講實話,嚴河未來到底會發展到什么程度,這已經超出了我能設計的范圍了,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他才大四,大學都還沒有畢業,但是他事業上的高度已經到了我沒有辦法說我可以給他兜底的程度了。所以,我只能把更多的選項給他,怎么選,他自己做決定。”
“你讓他自己做決定,他未必能做得出來。”盧慶珍哭笑不得。
陳梓妍說:“總得學著做決定。唉,主要是這件事也要看他自己想怎么做,無論他怎么選,路都能走,究竟哪條路能走得更高,現在我也說不好。不如就讓他自己想清楚,他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盧慶珍反問:“梓妍,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從經紀人這個身份再往前邁兩步?”
“你知道的,要邁出這兩步的話,我早就邁了。”
“今時不同往日嘛。”盧慶珍說,“你自己也說了,你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陸嚴河這樣的藝人,他未來事業發展的高度,已經是你現在所不能想象的,不是嗎?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跟他一起往前多走兩步呢?”
陳梓妍沉默下來。
盧慶珍說:“你把選擇拋給他做,其實就是因為你潛意識里覺得,他那個更輝煌的未來,你不會參與,對吧?”
盧慶珍的話直戳陳梓妍的心口。
陳梓妍無法否認這一點。
“我——”
“商永周也好,陳碧舸也好,你給自己找了一千個、一萬個理由,要跟他們分道揚鑣,什么追求不同,階段不同,理想不同,我說直接點,你其實就是怕萬一有一天……”盧慶珍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她嘴快了,差點就說出了陳梓妍心里面最計較的那件事,“你怕影響到他們,你也怕他們回過頭來戴有色眼鏡看你,所以,寧愿在最好的時候好聚好散。可是,陸嚴河的情況,你自己更清楚,他會介意嗎?”
陳梓妍深吸一口氣。
盧慶珍說:“如果你真的打算要像跟商永周、陳碧舸那樣跟陸嚴河分手,那我勸你還是早點給他打預防針,這孩子,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重感情。他現在還跟李治百、顏良住在一起,他愿意去錄《年輕的日子》第四季,他太多的舉動說明了這一點。你的好聚好散,在他眼中,未必不是一種拋棄。”
陳梓妍捏緊了手。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早嗎?我覺得不早了,他登頂是遲早的事情了。”盧慶珍認真看著陳梓妍,“你趁早想清楚比較好。”
良藥苦口,良言一樣如此。
陳梓妍知道盧慶珍說的這些話,完全是一針見血地戳到了她的心思上面。
她嘴上可以不承認,心里面也沒法否認。
“如果陳品河真的是他的親生父親,你打算怎么做?”盧慶珍忽然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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