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時候,陳煜也沒有說別的,只說:“再有第二次這種情況,我會直接用劇組的官微公告你的行為,到時候就算你在這部戲播出以后受到了關注,你看看有沒有別的劇組敢用一個故意不來參加劇組拍攝的演員。”
陳煜話音剛落,周也律的臉色就白了。
這也是陳煜第一次在這個劇組里,擺出這么殺伐果斷的難看臉色。
“對不起,導演,我錯了,我下次不會了。”
陳煜什么都沒有說,轉頭對統籌說:“把周也律的戲全部挪到最后每天最早和最晚的時間段來拍,再遲到一次,叫他的經紀公司過來,看看他給我們拍攝造成的損害怎么賠償。”
周也律的臉色更白了。
“導演、導——”
陳煜理都不理他,“我們準備拍下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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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微微翹起嘴角。
他聽到旁邊的彭玉芬頗為驚嘆地小聲說:“這個陳導演,年紀輕輕,手段挺厲害啊,小周臉都嚇白了。”
張淵:“要是我就直接把周也律開除。”
“把他開除了,他的戲找誰來演?之前拍的戲,全部重拍啊?重拍不要錢啊?”彭玉芬直接懟他,“你張個嘴倒是容易。”
“……”陸嚴河默默地轉頭避開了他們的視線,免得被他們看出來自己臉上的笑意。
張淵郁悶地問:“彭玉芬,你怎么這么喜歡懟我呢?你是不是一天不懟我你就難受?”
“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為什么這么欠懟呢?”彭玉芬也理直氣壯地回應,“四十多歲的人了,心智還不健全,你老婆也是夠累的,找老公等于多養一個兒子。”
“你老公也不容易,有一張淬了毒的嘴天天在身邊躺著。”
陸嚴河記下這些互懟的金句,覺得以后可以寫到劇本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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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半,陸嚴河收工了,其他演員也收工了,只有周也律要留下來,拍他的戲。
因為是室內戲,不需要考慮天光,陳煜是真的把他所有的鏡頭,全部都留到了最后來拍。
周也律在片場的這幾個小時,臉都是青的。
不過也沒有人去安慰他。
胡思維跟辛平青一起在現場對明天的拍攝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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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被這么一教訓,估計劇組里其他人都要提提神了。”辛平青笑著跟胡思維說,“這兩天,雖然陳導挺厲害,但大家似乎覺得他脾氣好,不跟人發火,還是有一些人慢慢就開始怠慢了起來。”
胡思維點頭,說:“本來還覺得換導演是一個災難,沒想到因禍得福了。”
辛平青馬上點頭,說:“是啊,還好我們找到了陳煜來導演。”
胡思維問:“你說,要是我們沒有找到陳煜來代替安堅做導演,這部劇怎么弄?”
辛平青笑了起來,“思維哥,你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