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片。”陳梓妍說,“第一屆我們就定下來了跳起來國際影評人電影節的主題,是大家坐在一起討論電影,去年我們挑的片子,兼顧了大眾性和藝術性,片子選對了,大家的討論才會有被傳播的可能。今年也是一樣的,琳玉為了今年選什么樣的片子正發愁呢。”
陸嚴河一聽,有些意動了。
“而且,每一部放映的片子,我們都要寫一段主題詞,要不這個工作就交給你好了。”陳思琦說。
陸嚴河:“……這個還是交給琳玉來做更合適吧去年就是琳玉寫的,你突然讓我來寫,琳玉肯定不會開心。”
“你如果見到琳玉現在有多痛苦,你就不會這么想的。”陳思琦說,“她昨天還來跟我抱怨過,為什么今年這個活還是讓她一個人來做,我說,因為選片——尤其是給一群著名的影評人選片,對影史不了解的人,還真不知道怎么選。”
陸嚴河點頭。
“怎么讓這一群本來就很專業的電影影評人感受到我們這個電影節的專業,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陳思琦嘆了口氣,“選片就是其中最基礎的工作,主題沒定好,片子沒選好,那我們在形式上做得再好,在真正的電影人眼中,也就是一個暴發戶。”
“這一屆的電影節有主題嗎”陸嚴河問。
陳思琦搖頭,“我們并沒有定一個主題。”
“我覺得可以每一屆做一個主題。”陸嚴河說,“這樣,無論是選片也好,大家的討論和映后交流也好,都可以有一個更加明確的東西。”
陳思琦:“一開始我們也想過要做主題式討論,可是也擔心,這樣的做法會限制大家真正想要討論的東西。”
“我們只是定一個主題,而不是限制說只能談論這些。”陸嚴河說,“當然,這也意味著你的主題得選好,得選一些對于電影界而言,真正有意義的概念。就像,舉一個簡單的例子,處女作,對于電影界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廣泛的、永遠在被討論的概念,當然,對一個電影節來說,以這個為主題,相對平庸了一點,因為這會讓討論變成一種綜述,一種回顧。”
陳思琦笑著點頭,“你看,你說起來頭頭是道,你來做這個工作是最合適不過的。”
稍后,琳玉過來了。
她聽到陳思琦說陸嚴河可以來幫忙的時候,琳玉直接說:“別幫忙了,直接讓我抽身吧,這項工作真的需要一個人安靜地思考很長時間才能夠做出來,但我現在不僅要錄岳湖臺的常規節目,還要邀請各個影評人,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做這件事,思琦,我強烈建議,就從這一屆開始,我們每一屆的片單和每一部展映電影的介紹詞,都專門請一位有影響力的電影人來做。”
陳思琦轉頭看向陸嚴河。
“你覺得呢”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撓撓頭。
“我怎么覺得我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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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如此,陸嚴河還是把這個活兒給接了下來。
第一屆國際影評人電影節舉辦得算是很成功的。尤其是最后以一本書的形式,記錄匯總了各位影評人們在電影節的發言,并在全球各地出版。
比起一般的影評人論壇,這個電影節無疑是把影評人的地位推到了一定的高度。
尤其是這本書的出版,意味著每一個影評人在其中的文章,以及電影節全過程的記錄,都以一種具體的形式保留了下來,無論是在書店,還是在圖書館,它都有了更長時間跨度里被電影愛好者讀到的可能。
所以,第二屆的舉辦,既順理成章,也很受期待。
怎么選擇第二屆的片單
陸嚴河看了看琳玉之前已經做了的一個單子。
琳玉其實還是在盡量地平衡影史經典和冷門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