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她沒有及時發現陸嚴河發燒的事情?
如果不是李治百和顏良正好今天回來,是不是陸嚴河就自己一個人在家里燒到退燒?
陳思琦感覺自己眼淚快要掉出來了,馬上轉過身去。
她也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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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現在可真夠傲的,誰約他都不出來。”中國電影協會的副會長吳蒙話鋒里透著幾分不滿。
“他現在怎么出來呢?”溫生明看了吳蒙一眼,說:“所有人都在找他打招呼,想要把自己的電影送進荷西電影節,他跟誰見面,不跟誰見面,見了面,電影不行,仍然還是壞結果,做一個選片評委會主席,把全中國的電影圈都得罪一遍,費力不討好。”
吳蒙:“話也不是這么說,這是荷西電影節第一次用中國電影人做選片委員會的主席,又是在中國舉辦,該說的當然還是要說,萬一——”
“吳會長,什么是該說的?”溫生明不動聲色地打斷了吳蒙,“什么又是不該說的?你知道嗎?”
吳蒙一愣。
“荷西電影節作為國際四大電影節之一,第一次來到中國,在玉明舉辦,根據玉明各大酒店統計上來的數據,今年荷西電影節舉辦期間的海外人員預定數,就已經超過一萬。在這之前,中國有任何一個電影節,能夠在全球范圍內取得這樣的影響力嗎?”
“這也是荷西電影節的影響力。”
“你說對了,這是荷西電影節的影響力,但荷西電影節能夠第一時間被爭取到中國來流動舉辦,恰恰是陸嚴河的牽線搭橋。”溫生明直言,“沒有他,就沒有今年由中國舉辦的荷西電影節,也沒有這一次面向全世界來展現中國電影圈的機會,在這種情況下,你是讓陸嚴河公然徇私舞弊,放一些低質量的中國電影,在全世界面前貽笑大方嗎?”
溫生明的聲音不怒自威,沒有發火,沒有揚聲,可是,每一句話說出來,都砸在了現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過了一會兒,才有另一個人開口,說:“荷西電影節也只是在中國舉辦一次,這一次機會確實難得——”
“鼠目寸光。”溫生明猛地拔高了音量,眼睛中冒出震懾般的精光,“你這種目光短淺的人是怎么進入協會理事會的?!”
剛才開口的那個人瞬間臉色一白。
吳蒙也怒了。
“溫生明,你不要因為跟陸嚴河合作了一部電影,就開始內外不分!”
“什么是內,什么是外?”溫生明終于在對吳蒙說話的時候,語氣里出現了一些斥責之意,“電影協會是內,中國電影的臉是外嗎?”
吳蒙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溫老師,您別動怒。”陳品河也開口了,“其實大家都是希望抓住這次機會。”
溫生明的脾氣就順勢又下來了。
他“語重心長”地說:“各位,越想要抓住手里的東西,越抓不住其他的東西,目光放長遠一點,對年輕人多愛護一點,這個世界很大,中國電影界也很大,別被坐在這里的十幾個人給毀了。”
吳蒙氣得臉直接綠了,卻又沒法兒說什么。
“其實,嚴河還真的不是故意不跟別人見面的。”這個時候,坐在角落里的一個年輕人忽然開口說話了,“我跟嚴河的執行經紀人認識,嚴河昨天就已經高燒將近四十度,一直在昏迷。”
說話的人叫李慶炳。
如果陸嚴河在這里就會發現,他就是他之前上春晚的時候,春晚導演組負責他這個節目的那個年輕導演。
陸嚴河估計會問一句,你怎么會在這里。
當然,這就是一個“說來話長”的故事了。
會場發出了聲聲驚訝的嘆聲。
溫生明有些著急地問:“發燒?昏迷?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