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這才清楚,在他生病發燒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什么。
溫生明在中國電影協會的會議上“舌戰吳蒙”的故事,也不知道是被誰傳了出來,被業內一些人知道了。
好在這種丟人的事情,并沒有擴散到網上去。
不然,以現在的新聞傳播速度,真的就是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陳梓妍說:“馬上就要過年了,你今年過年有什么打算?”
“我?”陸嚴河說,“陪思琦去她外公外婆家過年,然后……然后就沒有什么打算了。”
陳梓妍說:“那行,好好休息一下,挺好,這一次雖然你發燒了,但我要表揚你,知道自己身體不舒服,所以直接說要休息,但是我也要批評你,身體不舒服,就要直接說不舒服,要告訴我們,你賺這么多錢,請這么多助理,不是讓你在這個時候自力更生的,你要生病的時候還自力更生,你干脆去荒島求生。”
陸嚴河:“……梓妍姐,我說了,我真的沒有覺得我身體不舒服,我確實只是覺得前段時間有點太忙了,所以才說要停一段時間,你看,我發燒之前都還在跟思琦在一起呢,當時都沒有覺得不舒服。”
“你還好意思說,陳思琦因為這件事,自責得要死,我告訴你,你生個病,你身邊的人都跟著自責,你生病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不舒服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別總是嫌麻煩,什么都不說。”陳梓妍叮囑。
陸嚴河人都麻了。
為什么他說什么,陳梓妍都不信呢。
頭大。
陸嚴河嘆了口氣。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注意。”老老實實地認錯算了。
這才是陳梓妍要聽到的回答。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陸嚴河問:“最近有什么事嗎?”
“最近?沒有,有事也沒事了。”陳梓妍搖頭,“誰會在這個時候沒眼力見地拿事來找你,畢竟全國人民都知道你發燒了、昏迷了、脆皮得要死。”
“……”陸嚴河。
“這就是丟人丟到全國面前的感覺嗎?”陸嚴河很無奈。
過了一會兒,陸嚴河忽然想起了什么,說:“對了,梓妍姐,其實我這幾天還有一個想法。”
“嗯?”陳梓妍問,“什么想法?你生著病呢,還有想法?”
“我只是生病了,又不是腦子不轉了。我一直在想,荷西電影節好不容易來中國舉辦一次,我們要怎么樣把這一次舉辦弄得漂漂亮亮,要讓荷西電影節那邊主動地想要留在中國舉辦、就算不留在中國舉辦,以后也會更傾向于選擇中國的城市來舉辦。”陸嚴河情緒高漲地說,“我就想到,既然荷西電影節是觀眾獎,尤其是電影交易這一方面在國際四大電影節,一直位于前列,我想跟鄔楊商量一下,在荷西電影節的交易市場做一些改進。”
“什么改進?”
“在荷西電影節增加劇集交易的板塊。”陸嚴河說,“無論是翻拍權,還是劇集播放權,都可以放進來。現在電影節就已經開始邀請一些名導或者大牌演員主演的劇集在電影節展映了,如果增加劇集的交易板塊,這會是一個新的增長點。”
陳梓妍:“這是不是……有點難搞?”
“如果完全從無到有去做,我覺得很難搞,但是,我在想,如果以演員、導演或者編劇為主題,做主題交易市場呢?”陸嚴河說,“比如說我自己,開一個叫陸嚴河展映單元的交易市場,不單單是對我的劇集,還包括我的電影,只要還有可以出售的,都放到這個單元、同時面向觀眾和片商來進行展映,用媒體、觀眾的評分、觀看反響,促進老片和新片的交易,這種打包式的展映交易單元,可以整合不同版權方,讓買方同時來選擇——簡單來說,就是盡可能地發揮明星效應,去以大熱片帶冷門片,促進交易。”
陳梓妍聽明白了陸嚴河的想法。
她認真地斟酌了一下。
“雖然聽上去還有一些操作上的問題,但似乎是一個好主意,前提是,我們要請來這個主題明星。”陳梓妍說,“導演也好,演員也好,需要對片商有號召力的明星愿意來站臺,才能夠讓這個單元開下去。”
陸嚴河點頭。
“是的,所以也正是這個環節很難做,才有可能成為我們留住荷西電影節的法寶。”陸嚴河說,“如果能夠把這個交易單元做得非常漂亮,讓各國片商們愿意在這個單元買單,成功了一屆之后,無論是片方還是片商,都會愿意再來這個單元,而且是主動地想來,對荷西電影節來說,他們就要再讓這個交易單元繼續舉辦下去,那他們就要再找一個可以辦得起這個交易單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