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頓時笑了。
“那就別演了,演得那么讓自己費勁干什么。”陸嚴河說,“又不是多打動你的劇本,而且,碧舸姐,我覺得陳品河這些年走背運,你還是少跟他合作比較好,免得好好的氣運被帶衰了。”
陳碧舸瞠目結舌地看著陸嚴河。
她完全沒有想到,陸嚴河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完全不是陸嚴河之前會說的話。
氣運?
倒霉?
帶衰?
陸嚴河粲然一笑,“開個玩笑。”
陳碧舸是什么人?
她堂堂一個影后,對人的情緒捕捉最為敏感的人,又怎么會沒有察覺到陸嚴河那看似開玩笑的表情背后,一閃而逝的“凝重”之意?
過去跟陸嚴河聊天時候,一些細節的地方從陳碧舸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確確實實,她的感覺沒有錯——
陸嚴河不是對她和陳品河的合作有情緒,而是對陳品河這個人有情緒。
難道陸嚴河還在為了《毀滅日》那件事生陳品河的氣?
在國內演藝圈,業內基本上已經形成了共識,陸嚴河和陳品河之間關系因為陸嚴河幫江軍爭取《毀滅日》男主角的事情而惡化,一直沒有和解。
但是,陳碧舸總覺得這是別人不清楚情況,在陳碧舸看來,陸嚴河根本不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
在演藝圈,陸嚴河是最善解人意并能跟人緩和關系的人之一。
不對。
應該還有別的事情。
陳碧舸目光敏銳地“捉”著陸嚴河故意看向一邊的目光,倒是“識趣”地保持了沉默,沒有在這個場合下追問。
陸嚴河的目光已經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李治百的身上。
“你怎么來得這么晚?”陸嚴河心中感慨,來得可真及時。
剛才陳碧舸那探照燈一樣的目光,讓陸嚴河頓時就覺得不妥了。
還好,李治百及時雨一樣出現。
“我已經緊趕慢趕了。”李治百說,“誰讓路上這么堵車?”
他往李治百身后看了看,湊近,在他耳邊小聲問:“玉倩姐呢?”
李治百:“……她五分鐘后進來。”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人雖然是分頭來的,但一定先接過頭了。”
陸嚴河一副胸有成竹、果然被他猜中了的得意之色。
李治百也是不懂,這有什么好得意的。
下一句,他就聽到陸嚴河說:“就我這么快的反應速度,以及對你們的了解程度,難怪玉倩姐會讓你來問我。”
“……”李治百瞪了陸嚴河一眼,“你給我閉嘴。”
陸嚴河:“嘴長我身上。”
李治百目光如刀:“手長我身上。”
陸嚴河:“我靠,你竟然都開始用暴力威脅我了?”
李治百冷哼:“是你無恥威脅我在先。”
陸嚴河:“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李治百:“我又沒死,古什么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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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以后,江玉倩跟鳳姐似的,人未至,聲先到。
“唉呀,我不會是最后一個到的吧?抱歉抱歉,路上堵車太嚴重了。”
江玉倩歡快地出現了。
陸嚴河笑著迎上去,“沒事,你不是最后一個到的,顏良、李躍峰他們都沒有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