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吃驚不已。
“但他們也知道你不喜歡粉絲后援會這種形式,所以,都不說,就默默地做。”
陸嚴河從來不知道,他十三中的同學、學弟學妹還為他做了這樣的事情。
“真羨慕。”李治百說,“這就是學霸的號召力嗎?”
李鵬飛說:“是因為他畢業以后,幾乎每年都會回十三中一趟吧?”
陸嚴河搖頭,“沒有每年,不過,確實回去了好多趟,《跳起來》去做校園活動的時候,就參加過兩次,還被邀請回去做過國旗下的講話,還有一些有紀念性的活動,他們都會邀請我,我一般如果在玉明就會過去。”
“難怪。”李治百搖頭,嘖嘖,“媽的,最煩這種本身就賊牛還比我們更卷的人了。”
顏良笑得不行。
陸嚴河:“我在十三中得到了很多的照顧,他們需要我,我不可能不去的。”
那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這個時空的第一年。
無論是班主任,還是其他老師和同學,陸嚴河都得到了太多的照顧。
陸嚴河這一刻忽然在內心深處就感受到了一陣平靜。
“扯遠了,我想說的是,有一件事,我確實需要跟你們說。是不是公開對外說,我需要跟梓妍姐再討論一下,但是,至少在你們面前,你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已經做了一個決定,我不想再逃避這件事。”
陸嚴河說完這番話,看向陳梓妍。
陳梓妍深吸一口氣。
她明白了陸嚴河這一眼里所蘊含的想法。
她點點頭,說:“我說過,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大不了就是一起學女媧補天,沒什么大不了的。”
陸嚴河笑了。
“你這是要說什么?”李治百都懵了,意識到陸嚴河要說的事情,非同小可,“這都跟女媧補天聯系上了,別嚇我,你搞什么了?”
陸嚴河說:“馬致遠說得沒有錯,我確實是——”
話到嘴邊,這一刻,他終究還是感到了難以啟齒。
但他仍然堅持著,說出了那三個字:“私生子。”
屋子里安靜得沒有一丁點聲音。
每一個人的神色,都陷入了某種僵硬——或者說,不知道作何反應之中。
陸嚴河說出這三個字后,如釋重負。
好了,最難的這一關過去了。
“我不想說他是我父親,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在梓妍姐的幫助下,我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那個人是陳品河。”
李治百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陸嚴河。
其他人也沒有好到哪去。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
“李治百,顏良,你們應該還記得,在我18歲生日那一天,我落了水。”陸嚴河說,“那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有人約我見面,說告訴我,我父母之死的真相,它說的是我小時候的父母。然后,我去了以后,在河邊等著,然后,有人把我推下了河。”
“是,我記得,后來一直沒有找到那個人是誰。”顏良說。
“你們應該也還記得,周平安那個時候一直想讓我跟公司解約。”陸嚴河又說。
“對。”顏良再次點頭,“其實我們都覺得奇怪,不明白,就算你那個時候不是很紅,但卻一點工作不給你安排,要跟你解約,怎么都覺得很奇怪。”
陸嚴河說:“那是因為陳品河在背后動用了他的關系,找到了馬副總,讓我離開演藝圈,然后,馬副總就找到了周平安。”
李治百和顏良瞠目結舌。
“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知道是陳品河,是后面他又出了幾次手,想要讓我離開演藝圈,才被梓妍姐發現了一些貓膩。”陸嚴河深吸一口氣,“后來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
李治百難以置信地問:“那個把你推下河的人,難道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