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搖頭:“不知道,這件事一直沒有任何新的線索,約我見面的那個地方,是一個監控盲區,周圍沒有任何人,又……天黑了,我也什么都沒有看見。”
陳思琦握住了陸嚴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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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往央臺開。
顏良和陸嚴河坐在一輛車上。
鄒東負責開車。
顏良的團隊直接在央臺跟他們匯合,不用再單獨來接顏良。
但是,顏良現在寧愿他團隊開車過來接他了。
車廂里的氣氛透著一股莫名的凝重。
顏良一直想要說點什么,打破這個凝重的沉默,然而,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很擅長說話的人,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能說什么。
從認識陸嚴河的第一天起,那時候他們都才只是十五歲,但顏良對陸嚴河的印象就是“成長經歷很慘”。
父母雙亡。
出身農村,家境貧寒。
那個時候,顏良就已經覺得,陸嚴河太慘了。
十年過后,現在,顏良才猛地發覺,原來事實遠不止如此。
顏良一直說他們三個人中最普通的那個。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他也有著最平凡而溫暖的家庭。
顏良心中止不住的酸澀——那是如果他在十年前就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絕對不會有的情緒。那個時候只有同情。因為這十年,顏良無法再置身事外地——同情。
好煩。
顏良轉頭看著窗外轉瞬即逝的額景象。
為什么偏偏今天下午是他和陸嚴河一起去電影頻道錄節目?
顏良甚至忍不住埋怨自己,為什么情商這么低,也不會說話,無法在這個時候說出一些話,緩和氣氛?
“你還好嗎?”陸嚴河忽然聲音幽幽地問了一句。
顏良:“……你覺得呢?”
陸嚴河:“不是應該你來安慰一下我嗎?”
顏良:“我倒是希望我有這個能力,而且,現在安慰你,有什么意義,都是馬后炮。”
他的語氣里多了幾分抱怨。
“你也是,直到今天才告訴我們,原來你跟……陳品河,有那么深的仇恨。”顏良說,“難怪你之前對他……唉,幸好我們之前沒有定下來什么項目于要跟他合作。”
“沒事,跟他合作也可以。”陸嚴河說,“我現在的心態很放松,跟他合作又不是就說明什么,人家是影帝,跟他合作,也一樣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你可拉倒吧,你怎么能這樣想?”顏良瞪了陸嚴河一眼,“這種人,就應該老死不相往來,你還想著刀尖跳舞呢?”
陸嚴河笑了笑。
顏良聽出了自嘲的意思。
沉默片刻,顏良說:“算了,怎么樣都行。”
顏良:“但是,如果當初真的是他把你推下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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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嚴河他們都離開了以后,李鵬飛和李治百兩個人沒有出去,而是拿起了手柄,繼續打游戲。
只不過打得有些沉默。
“真可恥,扔給我們這么大一個炸彈,自己就跑了。”
“等會兒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