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起來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但是,大部分劇組都因為管理秩序混亂,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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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望縣的縣城,是一座歷史很久的縣城。
往前甚至可以追溯到漢朝。
可惜,歷史雖然悠久,現在卻因為地緣位置,經濟落后,大量的年輕人離開以后不再回來,整個縣城都顯得有些蕭條了。
閑著沒事的時候,陸嚴河約了于孟令到縣城閑逛。
“溫老師正在美國,他那邊有幾場原先已經定下來的活動,必須要參加,弄完之后才會趕過來。”陸嚴河解釋,“所以,我們這部電影沒法兒順拍,很可惜。”
于孟令搖搖頭,說:“溫老師能夠答應來拍,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知道,你們正在為《定風一號》沖刺北美那邊的頒獎季而努力,這個時候你們還一起來支持拍這部電影。”
“畢竟是這么好的一個劇本,如果不拍,那以后多后悔啊。”陸嚴河笑著說,“不可能不來拍的,而且,我說過,你不知道,這樣一個故事,對我來說,有著非常不一樣的意義。”
于孟令點頭。
他們兩個人在大街上走著,縣城里一些人遠遠看見他們,因為他們周圍都有保鑣,所以也沒有靠近,只是遠遠拿著手機拍著,有的激動的,還會喊幾聲。
陸嚴河他們并不介意。
事實上,陸嚴河叫于孟令出來,也是這個原因。
“你都露幾次面,他們新鮮感過去了,就不會拿我們當回事了。”陸嚴河說,“越藏著掖著,大家越想翻墻來見你一面。”
在這種人口并不多的縣城,陸嚴河是有過豐富的拍攝經驗的。
尤其是江芝。
想起江芝,陸嚴河就想起了何云瀾和柳依依這對夫婦。
他拍了一張望縣的照片,發給何云瀾:云瀾哥,我來一個叫望縣的江南小鎮拍戲,忽然就想起了江芝,很久沒有來,很想念你們。
五分鐘以后,何云瀾回了一張少年的照片。
陸嚴河一下子沒認出來,隨后認真辨認,才從他身上辨認出了小虎的影子。
陸嚴河驚喜地回復:小虎都已經這么大了嗎
何云瀾:是的,剛才他說要讓我們拍一張他的照片給你,說你肯定忘記他了,認不出來了,沒想到你還認出來了,輸了他媽一百塊,現在心痛得要命。
陸嚴河笑了起來。
他:活該,瞧不起我,還小小年紀就賭博,讓他心痛。
何云瀾發來好幾個笑臉。
他又問:拍完戲后,有時間就來江芝一趟,你嫂子去年又釀了一批酒,可以開壇了。
陸嚴河:嗯,等稍微清閑一點,我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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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開機的前一天晚上,陸嚴河一如往常地準備入睡,卻發現自己遲遲睡不著。
窗外,有零星響起的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