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五郎的俊臉上,飛起兩頰微粉,眼睛眨呀眨的,不似平日里的正經與冷峻,而是不自覺的帶了些許柔情。
祁夫人看在眼里,心里打翻了醋罐子,一時間真是感覺生而無趣。
無聲的叨叨著哼這就你的“城府”根本就靠不住還跟我這兒說的頭頭是道,也不瞧瞧自個兒的出息
祁家門兒里出糊涂蟲,個個“大情種”,一個靠譜的都沒有
祁五郎看母親嘴在動,卻聽不到說什么,半晌卻又不發話讓張財進來,“讓他們進來吧”他就搶先的吩咐了出去。
祁夫人心里火更旺了,整個祁家,自己就這么一貼心人,還沒指望上他,就又要被別人搶走了
一對打扮的很體面的夫妻模樣的下人匆忙的進來,一看五郞也在兩人的臉色就更不好了,相互看一眼,低下了頭,磕頭行禮,“夫人,五爺,奴婢們回來了”
祁夫人陰沉的臉看著他們,對他們要說的話,非常厭惡。過了一會兒,才冷冷的說“起來吧”
張財兩口子站起來,又對視一眼,低著頭不說話。
這樣一來,祁夫人倒是奇怪了,“怎么了這是”
臉色兒跟死了人似的
張財和媳婦兒看著祁五郎,臉漲得通紅,欲言又止。
祁五郎別看長相絕美兼歲數不大,但天資聰明,感覺不對,神色凝重下來。
祁夫人卻煩躁的說“怎么了呀快說啊”
張財媳婦兒一咬牙“夫人,奴婢倆去了秦家,您猜怎么著秦家,已經給秦姑娘定親了”
“你說什么”祁夫人眉頭一皺,她沒聽沒明白
那婦人更是恨恨的說“秦家已經給秦姑娘定親了”
祁五郎漂亮的眼睛眨巴著,看看母親,看看張財兩口子他也沒聽明白。
“你是說秦憐月定親了”祁夫人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張財答“是。夫人,五爺,是秦憐月姑娘定親了,都走完定了秦家張燈結彩的定的是京城敬國公江家的老二江傳。”
江傳
認得
祁五郎云里霧里,愣了一會兒,才喃喃道“這怎么可能你們說的真的是憐月表妹不是秦家其它姑娘”
張財媳婦兒為難的看著他,“五爺,奴婢見到秦夫人了。她親自跟奴婢說的,明明白白的”
“杜六兒你這個賤人”祁夫人一拍椅圈兒,鐲子當的一下碰了,她都不顧,直接開罵了。
祁五郎茫然的看著母親,原本白得像玉一樣的小臉兒,更慘白了
“哈打小兒她就不是個玩意兒后來生兒育女了,我還以為改了呢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秦憐月那個黃毛丫頭,若不是看在杜六兒這么多年照顧你的份兒上,我怎么可能答應你娶她”
祁五郎不作聲,抿著嘴唇。
祁夫人罵了一會兒,但還是不太相信,就又問“這怎么會呢這些年,沒斷了跟她通信,包括這次回來定親的主意,都還是她出的我們倆商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這么大的變化”
張財說“夫人,奴才打聽了一下,說是那位江二公子,年前來到了秦家府學,進學過一個月。頭過年才回去的。應該是見過秦姑娘吧回去后也沒什么消息,可就是前些日子,江家突然來人提親了。秦家一點沒猶豫,立馬兒就答應了”
“那”這一切太過夢幻,祁夫人還有些不敢相信,難不成杜六的公婆看中敬國公府的門楣,強迫杜六兒的
“那杜六兒是怎么跟你們說的”
張財說“秦夫人很是客氣,問了半天您回來的事兒。接著,就滿臉是笑的提到了秦姑娘的親事。咱們兩家之前的口頭約定,她卻是提也不提”
張財媳婦兒接著說“夫人,這不是小事兒,奴婢也不知道您是什么打算,沒好多說,就先回來了”
祁夫人真的是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