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五回家后,除了自己暗自查,還讓木博側面的問問張援,看祁悅有什么動靜。
木博哪會什么“側面問”,他是直接問三爺身邊都有誰,還都在嗎
張援不知道什么意思,回答平日跟著的還都在。
然后,張援還真跟木博報怨上了他對三爺做過的事,很不贊同。
當初勸阻不成,還挨了罰。做為護衛,他不能賣主,不能告訴別人,只能忍著。
但從此,三爺也不用他了。他現在就是個擺設
兩個人相互看不順眼,但因有侯爺在有他爹在除非他死了或者殘了,否則就得在祁悅跟前
木博問祁悅到底做了什么
張援長嘆一聲,沒有回答。
嚴珠當晚發了點熱,但她身體底子好,第二天早晨就沒事了。
在客棧住著,兩步就能去店里,還感覺挺高興,但是大家都不讓她出門。
她還知道了,古月就是傳說中的“胡先生”這下可興奮了
把文若輕熬去上早朝,胡斐就能來看嚴珠了。并承受她的問題一籮筐
在嚴珠面前,他一如往昔。但在別人面前,那可是不同的了
青師傅怕嚴珠悶,就讓人弄了點食料,讓嚴珠在這兒消磨時光。嚴珠興致勃勃的干活,胡斐仍像以前那樣打著下手
“你的頭發,天生就這么白”
“嗯。”
“哈哈哈哈,那你是個小毛頭的時候,那不是好玩死了”嚴珠想到頭發雪白小男孩兒,笑得前仰后合,面粉沾了一鼻子。
別人要敢說這話,胡斐早翻臉了而嚴珠說,他便回想自己小時候的樣子,“我很小的時候,就一本正經。搖頭晃腦的背書,確像個小老頭”
說完,拿著手帕遞給嚴珠,指指她鼻子。
嚴珠手上也有面粉,沒法接帕子,自己晃晃頭,然后歪在胳膊上蹭蹭,蹭掉了一部分,還有。
胡斐便直接上了手,幫她擦了。
嚴珠也沒感覺到異樣,接著問“傳說你舞劍很厲害,我聽了,還以為是跳舞那樣的,很好看的那種呢”
胡斐手里忙著細碎的活兒,回答“是好看但也很實用。”他眼底有種情緒,那是能殺人的
“胡家很富有吧”嚴珠想起青師傅跟她提到胡家時,滿臉的感慨。
“其實,胡家之所以有些名氣,不光是富有,而是有很多獨門秘術。比如造船,紡車,胡麻紙,煙花等等都是家族傳承的、非常獨特的東西。有先輩留下來的,也有后人創出來的。”
“哦”嚴珠一付聽明白了樣子,其實也沒大懂。“哎哎上回阿語從天龍寺回來說,看到個絕世美女,是你的妻子吧啊”嚴珠坐下,無限向往“阿語說,她從沒見過那么好看的人能讓阿語這么夸的,天哪,止不定有多好看呢”
這個一個復雜的問題,胡斐冷靜的品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發現,那段令他癡情又絕望到極致的經歷,他釋懷了能很平靜的談到她。
“楊如是。她確實很美,但更可憐她的美,沒給她帶來美好的生活,而是災難和痛苦。嫁給我后沒人敢再對她不敬,按說,她生活無憂。只是啊她走不出過往,也不喜現在。
如行尸走肉一般,一直不快活。或許,死亡才是她的解脫。我用盡全力的幫她,甚至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所以,我無愧,無憾了。”
嚴珠認真的聽完,點點頭“嗯,其實快活不快活,是要自己來定的。她若是想,就能走出來,而不用你做什么。我跟阿語,其實也有很多年不快活
那些日子,我們倆啊,整天小心翼翼的,光怕惹人白眼。整日的商量,要做什么,才能讓溫老太太和溫大人高興后來發現,怎么做都不成。
于是,我們就不犯傻啦只做自己喜歡的但這樣,老太太居然又高興了。可我們已經不在意這個了”
胡斐看著嚴珠“珠珠,你很聰明,很好。”
“是嗎可我沒阿語聰明。不過這樣就挺好了”
“是很好。我還沒跟你說一聲謝謝”
“干嘛這么說”
“你忘了我遇到你時什么樣,也是因為你,才醒過來的”
嚴珠想到他的叫化子模樣咯咯的笑了,“你那時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