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侯穩穩的,不動聲色的聽著。
潭氏先看祁悅,見他臉上無絲毫驚慌之色,心里稍安。轉頭再看劉氏不對她為何有些緊張呢
如果祁悅是被冤枉的,那她怎么沒有朱氏那一臉氣憤
壞了
難道祁悅真在那個院子里做了什么
“張大人,我已經說了,我沒租那個院子,也沒去過。你問詢,也要有依據。”祁悅不當回事,端著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您手下可有個護衛叫張援”
這下,祁侯皺了下眉頭。
“有。”
“租房契約是他簽的,能讓他前來回話嗎”
祁悅笑的明朗“有何不可祖父,您看”
潭氏冷笑著“張大人,祁悅已經說了,那院子不是他租的。契約簽字人也不是他,誰簽的,你找誰去。一上來,句句不離祁悅,就是想把他摻合進去吧既然如此,還問什么直接定罪便是”
張江青恭敬的說“夫人,今天張某來祁家問話,而不是直接傳喚您家三公子去衙門,也是對祁府的尊重。望您理解。”
潭氏一聽,不說話了。
祁侯目光灼灼,還是沒說話。
祁有宜說“張大人誤會了。你的好意,祁家又怎么會不知只是,你所說的事,委實太過離奇。父親,不如把張援叫過來問問吧”
沒多一會兒,張援進來了。
祁悅看他的眼神,帶了絲冷意。
潭氏說“張護衛,你祖上一直跟隨祁家。你又是侯爺親自放在祁悅身邊的。想必是個做事謹慎,又守規矩的。張大人有話要問,你便仔細回。有侯爺在不用怕。”
祁侯沒看老妻,但知道,她是擔心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是誰在搞祁家
為什么會從祁悅下手他身上沒有大權,也沒礙著誰
張江青已經開始問了“張援,霍家胡同的房子,是你租的”
潭氏,劉氏還有祁悅,都定睛看著張援。張援點頭“是我去找的中人,看房,租下來,打掃干凈的。但是,是別人讓我租的。”
“是誰”
大家都看著他。
“馮堅。他也是三爺的護衛。”
張江青說“你們同是護衛,他為什么讓你去租房”
“他說是三爺讓做的”
“胡說”潭氏高聲說“你們三爺要是想租房,不會直接吩咐你為什么繞一圈兒,讓馮堅跟你說”
“回夫人的話,這些事,屬下也不清楚,馮堅提了些要求,我便出去找了中人。看了幾處,跟馮堅說了。過了幾天,馮堅便指了這處,屬下去租了下來,安排人打掃完,就把鑰匙交給了馮堅。”
“侯爺,叫馮堅來吧”潭氏說。
過了一會兒,馮堅也來了。結果,他上來,便一推了之“侯爺,大人,屬下聽不懂張援所說的。不是屬下讓他租的,屬下也沒去過。屬下整日陪在三爺身邊,沒見三爺去過。”
潭氏冷笑著看看眾人“這還有什么可說的侯爺,這是有人串通一氣,想害悅兒啊”她惡狠狠的掃了祁夫人母子和溫語。
祁有宜后背都冒汗了,難道是崔氏做的
祁侯也不理眾人的態度,“張大人,依你看,這件事接下來如何處理”
“剛才問話記錄下來了,簽字畫押就成。恐怕,還要把張護衛帶走。”
祁侯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張援的祖父因救本侯而死。張援也是本侯看著長大的倒不像做事不妥的。
你有話要問,本侯可以找個屋子,讓你仔細問。而且,本侯也保證,今后也可以隨時來問。至于說帶走他本侯尋思著你還是等弄清那位女子的身份,或者等她醒過來得以指證時,再說吧。”
張援眼圈微濕。
祁悅心中冷哼,垂低眼眸。
張江點點頭,“侯爺既然這樣說了,那便如此吧。張護衛,你是說這個院子你交了鑰匙后,從未再去過。”
張援點頭“我白天在府里,晚上回去陪我爹。偶爾出去,也有人相伴。所以,那處地方,我從未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