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重重嘆了口氣“當初為了接手小葉子留下的產業,只能被迫給葉家安了個謀逆罪名,這樣才能夠讓小葉子留下的東西安穩繼承下去,眼下范閑那邊又遇到了這樣情況,朕卻不能”
陳萍萍好生寬慰了陛下幾句。
良久以后才開口提醒起來“只是陛下還得防備著十五年前那件事情。”
慶帝默默點了點頭“皇后那邊不必擔心,朕會讓母后提醒她。”
陳萍萍走了以后,慶帝坐在御書房的椅子上,殿內裝飾極為樸實無華。
皇帝陛下望著被窗外微風吹動著的盞盞燭火,神情莫名。
“范閑”
“五竹”
范閑身世流言一出。
皇后那邊的反應甚至要比李云睿更為激動。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才是真正對葉家恨之入骨的那個,在十五年前,皇后母家在京都流血夜被屠戮殆盡,同時她也因為這個原因,這些年牢牢坐著后宮之主的位置。
著實顯得可悲可嘆。
而陸澤眼下這個東宮太子,其實也是受到了當年那事的影響。
至少慶帝對這樣沒有半點外戚勢力存在的太子很是放心,后面好不容易有了個老丈人,很快便被趕回到了梧州養老,慶帝這位帝王的平衡之術運轉的極為嫻熟。
這也是陳萍萍為什么不想著攙扶范閑這位皇帝私生子坐上皇位的原因。
因為慶帝如果真的有心讓范閑登位,第一件事便是要把范家以及柳氏全族找個由頭屠戮干凈。
陳萍萍知道這位皇帝陛下絕對能夠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這時候的含光殿內,皇后正滿臉淚痕的跪坐在太后面前,緊緊的拉著太后的手,雙眼通紅,聲音里滿是悲苦“母后,您可一定要為孩兒做主。”
太后嘆了口氣“我怎么為你做主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
“過去”皇后竟然吃吃的笑了起來“這件事情能過去嗎京都流血夜不就是陛下為了那個妖女報仇弄出的血桉嗎范閑他”
“你住嘴”
“你不要忘記范閑骨子里流的是皇家血脈,你想著要殺他你問過哀家的意思嗎”
這時候,宮中聰明人已然從陛下的反應里察覺出來了某些東西,再聯想起來當初陛下跟葉家那位家主之間的關系,范閑的真正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哈哈哈哈。”
“母后,您現在跟我說要放下當年的事情不是您老人家”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了皇后臉上,后者左臉迅速浮現出紅手印。
這時候的皇后終于絕望,起身以后對著太后強自行了個禮,轉過頭便要離去。
在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太后略帶著寒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最近這段時間,你便安生在宮里呆著,承乾那邊也不要去了,婉兒那個丫頭剛剛生了孩子,眼下需要靜養。”
皇后再度行禮,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告辭離開。
“你去看著她,還有長信宮那邊。”
“別讓這些事情再煩陛下的心了。”
太后對著身后老太監澹澹說道。
只見洪四庠躬身行禮,然后迅速消失在殿內。
陸澤那邊還是順遂的接收到了來自于宮中的消息。
正醉心于陪伴妻兒的陸澤并未受到京都詭譎風云的影響,誰都猜不到東宮這里竟然是主導一切的那個,陸澤看著傳遞來的消息,啞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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