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必果急忙道“長輩談不上,但肯定不是外人。”
見大師兄打開包取出紙筆,韓渝意識到大師兄又準備當“綠葉”,只能扮演起“主審”,直言不諱地問“馮科,既然都不是外人,那我也不跟你繞圈子,先說說為什么去東海吧。”
“我已經內退了,不用上班,沒什么事,想去東海看看幾個親戚。”
“只是走親戚”
“我騙你做什么,我在東海有好多親戚,我妹妹妹夫和我堂哥堂嫂全在東海。”
“跟黃躍平沒關系”
“”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聽到韓渝提及黃躍平,馮必果驚出了一身冷汗。
韓渝緊盯著他,趁熱打鐵地問“昨天下午四點半,黃躍平去找過你。馮科,說說,他找你做什么,你們談了些什么。”
“你們跟蹤監視我”
“馮叔,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為什么要跟蹤監視你。”
“為什么”
“我都叫你馮叔了,你還問為什么,看來你沒把我和我大師兄當自己人。”
韓渝話音剛落,許明遠抬起頭,拿起香煙遞上一支,意味深長地提醒“老馮,你能內退不容易,不能一錯再錯。”
許明遠是重桉中隊長,他出現在這里意味著事大了。
馮必果接過香煙,在許明遠幫助下點上,一連抽了好幾口,愁眉苦臉地說“不關我的事。”
“先說說什么事。”
“你們都知道了,你們這是明知故問。”
“我們想聽你說,老馮,我們是同行,你應該清楚你說跟我們說的性質是不一樣的,應該知道態度決定一切的道理。”
“好吧,我說。”
馮必果抬起頭,凝重地說“黃躍平瘋了,他覺得石勝勇砸了他的飯碗,竟然竟然想教訓石勝勇。我警告過他,石勝勇是公安干警,敢動公安干警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他一意孤行,聽不進去。”
韓渝問道“就這些”
“他他不但不聽勸,還說他們是我的人,說我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石勝勇給害的,他要找石勝勇報仇,也要幫我出口惡氣。”
“你是怎么想的。”
“許隊,小韓,既然不是外人,我就跟你們說句心里話,我這個科長被擼純屬活該,怪不了別人。但石勝勇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借題發揮,把我當作犯罪分子關了半個多月,白天盤問,晚上不讓睡覺,他以為他是誰,他這是知法犯法”
后來追查子彈下落,老石同志是把眼前這位折騰的不輕。
韓渝摸摸嘴角,追問道“所以你樂見其成”
“沒有。”
馮必果連忙掐滅煙頭,急切地說“我是個湖涂官,我的工作也確實沒干好,但最起碼的黨性原則我是有的。再說上級只是撤了我的職,讓我內退,并沒有開除我的黨籍。黃躍平想教訓石勝勇,我是堅決反對的。”
韓渝澹澹地說“堅決反對不能只體現在態度上,也要體現在行動上。”
許明遠更是冷冷地說“知情不報,這是包庇”
“我我是身不由己。”
“怎么個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