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可能猜到你的計劃。”
聞伯霖跟林朝辭學過讀臉術,也學過微表情分析和部分心理學,見小道士半信半疑的,插嘴道:“不過,如果你足夠聰明,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很多事是不需要證據的,一個懷疑,已經足夠了,剩下的就是挖一個坑,看會不會主動跳下去,以此驗證自己的懷疑。”
小道士的臉色異常蒼白。
白的不能再白了。
嘴唇顫了顫,卻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盡管老道士并沒有醒的意思。
林朝辭等人也沒有揭穿的意思。
順著聞伯霖的話,林朝辭岔開了這個較為敏感的話題:“不必擔心,你還沒有主動跳進這個坑里說起來,你這么做,真的不擔心被你師父打死嗎,看你身上的這些傷痕,應該都是你師父打的吧,這就是你否認他的理由?”
“不是的!”
小道士下意識大聲反駁道。
旋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眼中閃過一絲歉意。
主動放低了聲音。
先解釋,后道歉:“林公子,您可能是誤會了什么,我身上的這些傷應該說您所看到的這些傷,并不是師父打的,師父打的都在我的屁股和后背上,這些傷是我小時候受到的傷,我是被師父撿到的孤兒,根據師父說,這些傷在他撿到我時,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上,如今,即便養好了,也留下了這些疤。”
“風刃割的。”
“出手者的技巧不算高明。”
“大抵是妖怪做的。”
“老大,柏霖,你們看他的臉上和身體主要的軀干上,全是這種傷口,可他的脖子與手腕處,尤其是動脈處,卻沒有任何傷口要么是被人放血了,要么是刻意的折磨他了。”
“應該不會有人閑來無事。”
“對一個正常的孩子使用這種手段。”
“與其說是撿的。”
“我認為,可能是搶的。”
“從什么妖怪手里搶的。”
姬無忌是玩風的行家,放眼圈內,要是姬家在風系法術上敢自稱老二,恐怕沒人敢自稱老大,要說姬無忌敢自稱第二,放眼狐妖小世界,算上三少爺,也沒人敢說在同樣的境界里,使用風系法術,可以戰勝姬無忌取得第一。
除了林朝辭這個掛壁。
不過,掛壁另算。
林朝辭的天賦其實不怎么高。
他靠的全是毛筆。
如果把毛筆卸了,林朝辭的正常天賦也就是中人之姿,別說跟姬無忌相比,就算和石堂相比,也是稍遜一籌,頂多能靠心境和普通人拉開一點差距,卻也沒到隨便龍場悟道的地步。
故此,姬無忌的話是有可信度的。
“那就是純粹的理念之爭了?”
“你并不恨你的師父?”
“只是不認同你師父的做法?”
“那你有想過,你該怎么回饋你師父教導你的恩情嗎這甚至都不考慮收養和其他恩情了。”
林朝辭抬起手,穿過鐵籠。
將涂山容容身上的符箓撕了下來。
這些符箓都是有法力的。
必須要用法力才能撕下來。
不然,就算是正常人往下撕,最多也只能把沾著這塊符箓的皮肉撕下來,想要單純的把符箓撕下來,是不可能的,妖力什么的更不可能。
涂山容容也很配合的挽起袖子。
眸子里閃爍著不一樣的光。
偷偷打量著撕符箓的林朝辭。
聽著林朝辭和小道士之間的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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