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明面上還能是管得住的。
可是,眼下,打架斗毆的也好,在一旁看熱鬧的也罷,都是仆役,這名看上去也就是十歲左右的少年罵起來,自然是沒有絲毫顧慮可言。
不過,還沒等他逞威風多久。
另一道悠哉悠哉的聲音,就從不遠處直插了過來。
頗為無禮。
也頗為輕率。
“蕭景堂兄好大的火氣。”
“這大清早的……是哪個不長眼的仆役惹到你了?”
“值得你發這么大的火?”
“不妨說出來。”
“堂兄你不好意思動手,堂弟我可沒有那些顧慮。”
“我替你收拾這些不長眼的東西!”
雖說兄友弟恭是規矩。
但這不影響陰陽怪氣的擠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大家族也好,小家族也罷,就算是一個家庭的兩口子,在正常過日子中,也難保舌頭不碰牙。
所以,不和才是常態。
身穿白色勁裝,腰間掛著一枚淡紅色的玉佩,相貌清瘦,但氣血充盈,手持一柄折扇,看上去同樣在十歲左右的少年,不知何時,浪蕩的坐在墻頭,俯視著
剛剛那段擠兌意味十足的話。
也正是從他口中吐出。
“不關你的事,蕭柯!”
“也不需要你幫忙。”
“你能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
“正如你剛剛所說……大清早的,我也不想發火。”
“所以,別給我找不痛快。”
“也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戴著虎頭護臂,最先趕到現場,被稱作蕭景的少年,措辭犀利,針鋒相對的打回了這份嘲諷。
對此,白衣折扇少年也沒在意。
又不是第一次在言語上交鋒了。
他的年紀雖然小,但還不至于被對方的反擊激怒。
再說了,是他先擠兌對方的。
要是被對方的反唇相譏搞破防了。
反而說明了他的無能。
這個時候,拼的往往就是誰先忍不住而惱羞成怒。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擠兌歸擠兌。
挑釁歸挑釁。
他還不想跟對方打架。
場合不對,是一個原因,蕭家有專門的演武臺,所以,在演武臺之外的任何地方戰斗,都會違背族規,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們倆的關系還沒僵化到那個地步,充其量也就是雙方母親的關系,說白了,就是姐姐妹妹互相瞧不起,以至于下一代也相互看不上,但再怎么說也是同族,打斷骨頭連著筋,做事不宜太過。
但他偃旗息鼓,沒有窮追猛打,不等于其他后一步趕到現場的蕭家子弟也偃旗息鼓不聞不問。
故此,蕭景話音剛落。
一旁,就又有蕭家子弟插言道:“蕭景族弟,你這話說的就有點片面了,如此惡劣的事發生,蕭柯族弟身為我蕭家子弟,說兩句話怎么了……再說了,你自己的態度難道就沒問題嗎,大清早的,一嗓子就把這件事傳出去了,萬一驚動了長老和族長,你打算怎么收場?”
蕭景冷笑一聲。
抬起左手。